他被夏晚月慣壞了,變得既軟弱又貪心。 軟弱地離不開夏晚月,又貪心地一點兒都受不了夏晚月不愛他。 他更受不了夏晚月忘了他,愛別人。 只是想想夏晚月對別的男人笑、用溫柔的語氣跟別的男人說話。 他就難受、難受得想哭…… 方時現在就想哭。 心里的自卑、難受,垃圾隊友的拖累、被教練訓斥的不甘心…… 所有負面情緒,在夏晚月的溫柔嗓音里,全都化成了心里涌動的委屈。 他突然很想把臉埋在夏晚月肩膀上哭一哭。 讓夏晚月抱著他、親著他、摸著他,哄哄他。 喉結滾動,方時壓下了喉嚨里的哽咽。 又聽見夏晚月柔聲說:“阿時,你怎么不問問我夢到你什么了呀?” 方時眼尾泛著淺淺的水痕,睫毛輕顫,垂下眼皮。 夏晚月每次說夢到他,緊接著話題就會變得少兒不宜。 不用問也知道,估計又是要調戲他。 但方時還是乖巧配合:“什么?” 他故意壓低聲音,不讓夏晚月聽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