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理了一下情緒，厲聲道：“進!”

    我抬頭看向門口，進來的人。

    三年多未見，他一點沒變，著裝很樸素，一副老實巴交，規規矩矩的基層勞動者形象。

    讓人很難相信他就是姜淮收買的兇手。

    他也是第一眼就認出了我，上前對著我就是噗通一跪，“大律師，當年的事情，俺真的很抱歉，俺就是這個罪人，這幾年，俺時常夜里驚醒，俺有罪呀，俺該死……”

    這個場景，我在熟悉不過了。

    當年就是他用這良好的態度，欺騙了我們的善良。

    如今，他竟然還想故技重施。

    “對，你確實有罪，確實該死！”我厲聲打斷他的偽裝的自責和悔意。

    我的話一出，辦公室里瞬間安靜了。

    他跪在那，直愣愣地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說你確實有罪，確實該死，難道我說錯了嗎？”目光冷冷地瞥向他，清冷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恨意。

    我看到他在輕輕地顫抖，或許是被我的話鎮住了，他木訥的看著我，不知該說什么，做什么。

    經我這一說，他突然反應過來，身體猛地跪拜在我面前，“大律師，俺確實該死，可是我上有八十多歲的老娘，小有幾歲的娃娃，我死了他們可怎么辦呀？”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弟妹被你殺死，我弟弟昏迷多面，他女兩周雖的女兒是怎么活過來的？”這次，絕不會再心軟被他騙。

    我起身走向他，停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位置，雙手抱肩，俯視著他，聲音低沉地說道：“小孩子都知道做錯事情就得接受相應的懲罰！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呢？”

    “啥？”聽了我的話，他猛地挺直身板，又因為無法承受我這突然的態度轉變而不由地癱倒在地板上。

    他低低地哭訴起著，“大律師，您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您當年明明答應我，不會再追究了呀，還有家里的那位老奶奶也是同意了的呀，她還說，總不能讓兩個家庭都沒法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