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記得許多事，卻總吵著要見你。”

    當(dāng)蘇夜從洛玉安口中聽到這句話時，眼眶立時泛紅。

    一半感動，一半疼惜。

    廂房中發(fā)出凄厲哀嚎，間或還有洛夫人柔聲安撫女兒的話語。

    多寶閣胡夫人曾言，碎魂之痛發(fā)作時，便如將舌頭放在烈火上炙烤和舔舐萬年寒冰。

    兩相交替，折磨碎魂者。

    “母親……我太疼了。”窗子里傳出洛驚鴻虛弱的話語聲。

    洛玉安偷偷用袍袖拭去眼角淚珠。

    蘇夜身在紙硯城時，心中尚有疑慮。

    耳聽道侶哀嚎，心中再無猶豫。

    消耗壽元，便用靈丹續(xù)命。

    掀開門簾，快步走進一片狼藉的廂房。

    洛驚鴻躺在地上，右手被擦碰墻角而滲出的鮮血染紅。

    緊攥著母親長裙，淚水盈滿眼眶，雙足不住蹬踏，口中發(fā)出含糊慘叫。

    蘇夜疾行至洛驚鴻身旁，召出迷魂散，放到她鼻子底下。

    頃刻暈厥，不復(fù)慘叫。

    抱起洛驚鴻，將她輕放在床榻之上。

    洛夫人回過神，看清是蘇夜，眼里的淚水像斷線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