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并未拆穿春桃，笑道：

    “喬師爺有點(diǎn)不濟(jì)事，卻討了八個老婆……得過一次好處，又管我要丹藥來了。”

    “師爺也是貪得無厭，”春桃踱著步子，嬌俏道，“照我說，就不該給他那瓶丹藥。什么身份地位，也敢跟鄭大人一個檔次。”

    蘇夜笑道：“好歹是府中師爺，算得位高權(quán)重。巴結(jié)著點(diǎn)，沒什么不好。”

    “這你可就錯了，”春桃道，“鄭大人是一家之主，喬師爺不過是他身邊的一條狗。”

    “春桃，你好像對喬師爺有很大意見。”

    “這個喬老頭，別看一副讀書人的樣子，實(shí)則搜刮百姓比鄭大人還狠。”春桃道，“朝廷撥下來的賑災(zāi)糧款，都被他私吞凈了。”

    “鄭大人不理他？”

    “喬老頭有根丹青妙筆，可以幫鄭大人寫奏折，”春桃壓低聲音，“聽說人皇還專門表揚(yáng)過鄭大人的文采……您說，鄭大人不就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嘛。”

    蘇夜站起身，笑道：

    “你倒挺懂府宅里的事。”

    春桃揚(yáng)起下巴，略有些驕傲地說：

    “我還知道，后院有條密道，可以通向……”

    她的眼睛因驚恐而瞪大。

    蘇夜聽說過鄭天道“人皮蒙鼓，油脂燃燈”的事跡，因此對春桃之言并無驚異。

    識海中驀然聯(lián)想起鼓山，狗剩父母家的地窖。

    那些枉死的冤魂，心中懷有難以消解的執(zhí)念，不肯步入轉(zhuǎn)世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