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子劍推開了大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接穿進她的鼻子里。
十幾名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庭院地上。
地上散漫了血跡,傾入了土地里,一片深色印記。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一定剛發(fā)生不久!
靜心和竹二也隨后趕來了永寧府,兩人皆被眼前的這副慘相所震驚。
沒想到只是過去幾個時辰,永寧府就發(fā)生如此大的慘狀。
諸子劍逐一檢查了所有的尸體,全部都是勇殺門的弟子,共計十一人。
所有人全部斃命,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這絕對是勇殺門經(jīng)歷的最慘重的一刺暗殺。
毫無預(yù)警的一次慘戰(zhàn)!
諸子劍清冷的眼神明顯只剩下晦暗的殺氣,一股危險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fā)。
“對了,師姐呢?”
一陣慌亂之下,諸子劍突然想到她并沒有找到賀榮佳的尸體。
她再尸體里又重新檢查了一遍,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賀榮佳的尸體。
“難道賀門主劫走了?”
靜心小心地看著已經(jīng)全身緊繃的諸子劍。
他可以想到如果看見賀門主的尸體,黑士應(yīng)該會再一次爆發(fā)!
“或者賀門主逃脫了?這是否意味著賀門主還有生還?”
竹二眼睛一亮,激動地看向諸子劍。
諸子劍緊緊地捏住她的拳頭,她已經(jīng)在強制性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找,再找!發(fā)緊急紅書通知在蘭國的所有五門弟子,全部放下手中的任務(wù),竭力尋找賀門主的下落!”諸子劍從懷里拿出一個紅色的徽章遞給了靜心,“立刻去辦。”
“是!”
靜心立即離開。
諸子劍望著一院的尸體,身體微微顫抖。
她一定要找出兇手!
永寧府前院,諸子劍與竹二將院內(nèi)的尸體全部擺放在一起。
“可從尸體上找到任何特別之處?”
諸子劍問道。
“屬下發(fā)現(xiàn)眾人脖子上都有一道細細的血橫,卻深沉見底直接割斷了動脈,殺手下手非常精準。”
竹二眼神凝重,繼續(xù)說道:“與那月季舞坊眾人的死因完全相同,屬下猜都是來自一種兵器,一把刀!”
“你確定?”
諸子劍心里頓時生起一股煩躁,沒想到此次的刺殺居然會與舞坊扯上關(guān)系。
“屬下可以肯定兇器是一把刀所殺,但是否乃同一個人同一把刀所為,屬下并不確定。”
諸子劍神色凝重,對于此次發(fā)生的慘戰(zhàn)有了另一個想法。
永寧府的刺殺與舞坊的刺殺皆是同一伙人所為。
那么這是否意味著她查舞桑羽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這次的刺殺很可能是對她的一個警告,甚至也可以說是對她的示威。
竹二見諸子劍面露難色,頓了頓說道:“屬下還發(fā)現(xiàn)那位高手先用內(nèi)力震碎了眾人的內(nèi)息,再一掌將眾人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全部震碎,最后才一刀斃命。”
“所以是一個內(nèi)力高強的高手,完全可以一掌將人拍死,但是卻多此一舉用刀將人斃命?”
諸子劍走向離她最近的一具尸體,尸體開始僵硬,脖子上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尸斑。
“能否從刀傷看出是哪一種刀所致?”
“屬下只發(fā)現(xiàn)與您的歸寧刀所致的傷口極其相似,但是具體是什么刀所致,這還不明。”
“竹二拿歸寧刀去對比一下傷口,看是否一致。”
諸子劍從袖子里拿出了歸寧刀,短小精致,刀鋒銳利。
“黑士是懷疑…?”
諸子劍看著手中的歸寧劍,眼神沉重。
“歸寧刀之所以能成為大陸上的第一刀,就是因為它雙面開刃鋒利無比,前端斜切的刀頭更是加具了刺擊強度,輕微一刺就能讓傷口深可見底,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刀能與它一樣。”
歸寧劍是師傅給她的,這世間僅此一把!
這點毋庸置疑!
“屬下這就去辦”
竹二接過諸子劍手中的歸寧刀,開始在尸體上逐一對比。
半個時辰后,竹二逐一檢查完所有尸體傷的傷口。
他神色嚴肅地走向諸子劍,將手上的歸寧刀還給了她。
“經(jīng)過屬下對比,可以確定眾人身上的傷口與歸寧刀的刀口復(fù)合。”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歸寧刀正是此次暗殺的武器?”
諸子劍眼露厲色,微微蹙眉。
竹二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說道:“可以這么說。。。”
諸子劍用力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心中的怒氣全力涌出向她身旁的枯樹揮去。
只聽嘣嚓幾聲,院內(nèi)所有的枯樹因力倒下。清風吹過,枯樹葉們飄飄起舞,前院景象一片臟亂。
以如今月華大陸的冶煉技術(shù)和刀身的材料缺乏,不可能還有會有第二把殺傷力極強,冶煉工藝完美的歸寧刀。
果然,這次的的暗殺是沖她來的。
因為她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那群神秘組織的計劃,所以就直接上門警告她別多管閑事…
可是為何要用第二把歸寧刀來刺殺她的人呢?
是想嫁禍她?還是只是一個巧合?
竹二面露難色,緊張的看向諸子劍。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諸子劍漸漸失控的情緒。
果然如傳聞一般,似鬼神毫無生氣。
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息,簡直如萬千根針刺在人的身上。
如死亡到來!
竹二頻頻調(diào)整呼吸,深怕自己的一點氣息打擾道正在沉思的諸子劍。
“今晚,夜闖花霞樓。”
諸子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歸寧刀,“既然此次暗殺與舞坊的那次滅門刺殺有關(guān),那么我們自然要去找跟舞坊有關(guān)的所有人。”
月季舞坊被燒毀,舞坊所有人慘死,唯一的幸存者只有萍兒還在蘭國。
諸子劍只能與自己賭一把,賭兇手就是同一個人,賭萍兒知道所有的緣由。
所以不管付出多少代價,她一定要將萍兒救出來,弄清此次暗殺的目的并全力找出師姐的下落!”
竹二咽了口唾沫,輕聲詢問道:“是否需要告知宣陽宮此次襲擊和賀門主的失蹤?”
“我會親自寫一封信告知宮主,你接下來的任務(wù)就是等靜心回來以后將尸體們?nèi)亢裨幔僦匦抡乙粋€偏僻一點的院子,永寧府以后再不住人。”
諸子劍心中已有了一些打算。
常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到其間,道在人為。
她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