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蘇亦關于“數(shù)字卦”的名場面
研討會一開就是十天。
每天不變的主體,就是學術報告。
而且,都是在同一個會議上,也沒有什么分會場。
實際上,也沒必要。
與會人員,就六十多個,也不算太多,發(fā)言者在主席臺上講,大家在下面聽,還要設置分會場,那就沒多少人了。
沒有PPT時代的學術報告,誰要做報告都需要大量書寫,又因為是古文字的研究,還需要準備文字拓片,也算是圖文并茂,這也造成一個結果,就是每一個學者花費的時間都比較長,再加上提問討論環(huán)節(jié),分攤在每一個人身上的時間就更長了。
也造成一天的時間,做報告的學者,并沒有多少人,難怪整個研討會安排了差不多十天的時間。
與會三巨頭,于省吾、張政烺、胡厚宣三位先生,他們的報告都放在第一天。
跟于張兩位先生一樣,胡厚宣先生也是考釋文字,不過并非考釋銅器銘文,而是做甲骨文單字考釋。
因為跟自己的研究方向偏離太多,蘇亦聽的一知半解,暫缺不表。
實際上,甲骨文單字考釋的學者,也不只有胡老,裘錫圭先生也寫了一篇《說“弜”》。
裘先生的文章是這樣切入主題的。
「甲骨卜辭里常見“弜”字,前人不得其解。1940年張宗騫發(fā)表《卜辭弜弗通用考》(《燕京學報》28期),指出卜辭“弜”字多用否定詞。這是很重要的發(fā)現(xiàn)。但是他因“弜”、“弗”音近就斷定二字通用,事實上這兩個字的用法是有區(qū)別的。“弗”與“不”相近,“弜”則與“勿”相近。陳夢家在《殷墟卜辭綜述》里曾指出“弜弗通用”有問題,不過他認為“弜”在卜辭的否定詞里應該“屬于‘不“‘弗“一組”(128頁),仍然與事實不符。」
這段話,就相當于摘要。
先指出前人的考釋成果,再列出自己的考釋結論。
此外,李家浩的文章《釋“弁”》也是甲骨文考釋。
李家浩是裘錫圭先生的研究生,因此,治學方法也跟裘先生一脈相承了。
不過后來,裘先生出走的北大到復旦的時候,李家浩并沒有跟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