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雨倩關上門后冷笑連連，吐槽了一句：“陳大忽悠又在忽悠人死心塌地的給他賣命了，這招之前就對李西和高松斌用過，好像也對我用過。張一鳴旁邊的那個小胖子什么來頭？怎么從來沒見過？”

    對于前面一段話，徐銳差點嚇的連忙捂住耳朵，心里念叨著：“沒聽見，我沒聽見。”

    后半段對于萬雨倩的提問，徐銳連忙搖頭：“我……我也不清楚。”

    萬雨倩翻了翻白眼，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道：“等下陳董談完事，和他說我在李西辦公室等著。”

    說完，萬雨倩就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看著萬雨倩的背影，徐銳嘖嘖稱奇。

    “這位萬總真是性情中人，根本不在乎什么職場規矩，一切都是本性使然，這在其他大公司幾乎遇不到這樣的。也就是他們一批人都相互熟悉，不然……”

    對于萬雨倩出現又離開，陳平江見怪不怪。

    他辦公室只有那么有限的幾個人不需要通報，可以直接進來，萬雨倩就是其中之一。

    學姐沒什么壞心思，人好得很，就是有些由著性子來，大家也都習慣了。

    張一鳴有心想讓梁汝波在陳董面前展示展示自己，努了努嘴示意讓他來說。

    梁汝波點了點頭，道：“陳董，我和一鳴討論過，短視頻將會是下一個風口，各大集團辛苦經營的長視頻在短視頻項目面前將會不堪一擊。”

    陳平江做出傾聽狀，對這個結論非常感興趣，笑著問道：“你的判斷依據是什么？其中的商業底層邏輯又是什么？”

    “因為商業升級的核心是銷量！汽車替代了人力車夫是效率，手機代替了書信往來也是效率。幾乎所有的行業，只要升級了，一定是提高了效率，要么時間更少，要么成本更低，要么速度更快。”梁汝波娓娓道來：“短視頻超越長視頻，本質上也是效率的勝出。勝就勝在信息成本！”

    “我們生活在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信息多到人一輩子也看不完。更多的時候我們終于看完了，結果發現是個垃圾，浪費了寶貴的兩個小時。信息本身不重要，有價值的信息才重要，可篩選這個動作，本身是極度耗能的。長時間因為內容太多，信息量太大，需要用戶篩選，需要用戶花精力去判斷那些是有用的，想看的。如果要鑒別的話，那就只有按照熱度、類別、留言，自己去查，去分析，這很費腦子。”

    “長視頻像是選餐館，它告訴你廚師是幾星級的，做的菜是什么風格的，原料是哪里進的，平時客戶多不多，大家的評價如何，然后你依靠這些信息來判斷要不要吃。”

    “而短視頻是直接試吃，喂到嘴里，這就是效率。人人網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上積累很深，通過這些技術，直接推送給用戶感興趣的視頻，我們幫他們率先鑒別。歸根到底，用戶的行為是很懶的，而且會越來越懶，這就是底層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