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松散地垂在腦后,圍著他忙來忙去,就像要送丈夫出門的妻子。 他臉上不自覺露出幾分笑意,雙手抱住她,唇湊到她耳邊:“婚姻大事,能不著急?” 一股酥麻的觸感直擊心臟,蘇晚晚臉色瞬間緋紅。 他們都不是初婚,如今約定三月之期,便都在往那個方向努力。 說完全沒期待,也并不是。 可她也知道,要實現這個目標,千難萬難。 要做的事情、使的手腕都非同凡響。 尤其是他這邊。 他與夏皇后之間,已經夾雜了兩道血海深仇。 殺母之仇,滅門之仇。 夏皇后若是非要與他不死不休,事情就不是三個月能解決的。 還有她那搖搖欲墜的名聲,都是障礙。 天色剛蒙蒙亮,陸行簡便帶著隨從騎馬離開。 仿佛昨晚嘴角噙血的人不是他。 蘇晚晚站在窗邊看著他沖這邊揮了揮手,縱馬離去。 蘇晚晚趕回下榻的客棧時,蘇南也剛剛起床。 吃早飯時什么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