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您不可不察呀。如今皇后娘娘懷著龍嗣,皇上鐵心殺雞儆猴為她撐腰,咱們得避開鋒芒,免得被牽連?!?br/> 柳溍打量了他幾眼,冷笑道:“你從里頭沒少貪吧?” 張淮身子立馬矮了半截,怯怯地笑了笑,“大家都一樣,沒少吃孝敬,就連戶部那幫孫子也有份?!?br/> 柳溍臉色陰晴不定地沉吟好一會兒,最后道: “皇上讓顧二爺牽頭,這事兒就繞不過去。” 張淮立馬磕頭作揖不止:“只要逃過這一遭,大家伙兒全都以您馬首是瞻!” 柳溍面色這才稍稍緩和,話鋒一轉: “咱家可以去找皇上求情?!?br/> 張淮喜出望外,從懷里掏出一大疊銀票,“這是大家湊出來的孝敬,供干爹喝喝茶。” 柳溍看都沒看銀票,淡淡道: “你把真實賬目理好交過來一份?!?br/> “皇上可不是個肯吃虧的。貪了多少都得還回去。自己不想出血的話,得另尋途徑給補上?!?br/> 張淮點頭如搗蒜,哪敢不允,只是想著再去哪里搜刮一筆,填補上甲字庫的虧空。 柳溍看著張淮離開,眉頭皺得死死的。 別人都以為是皇上湊巧去碰到甲字庫掌庫太監忤逆皇后。 柳溍皇宮沉浮數十載,哪有那么天真? 他清楚,宮里不比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