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沉吟半晌問:“溫夫人素日里和誰家女眷不對付?” 邱夫人倒是清楚,“溫夫人平日里眼高于頂,與山西副總兵都指揮葉家夫人前一陣起了爭執。” “溫夫人嘲笑葉副總兵尸位素餐,為將多年,連身蟒衣都未掙到,實在丟武將的臉。” “葉夫人氣性大,聽說臥床好幾天,至今耿耿于懷。” 蘇晚晚喚來鶴影,“去給葉家送幾匹織金飛魚紋布料。” 飛魚紋那可是僅次于蟒文的御賜紋樣,代表著超然的身份和地位。 皇后娘娘說賞就賞了? 邱夫人額頭跳了跳,猶豫地勸諫:“娘娘,如此恩賞,可使得?” 蘇晚晚輕輕笑了笑,對鶴影道,“把邱夫人的難處記得說給葉夫人聽,她若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邱夫人目光閃了閃。 煩躁的心情立即安靜許多,心里有了底。 蘇皇后不是莽撞之人。 如此胸有成竹地賞飛魚紋,很顯然覺得這是小事,都不必跟皇上打個招呼。 娘娘可真是深得帝心。 邱夫人也沒走,又扯起了別的閑話,這回態度非常慎重,壓低聲音: “前兩天柳內相尋我們家老爺,問他想不想去吏部。娘娘的意思,該不該去?” 蘇晚晚視線瞬間聚攏,水汪汪的含露目中寒芒一閃而過。 兵部尚書可參與團營操練,具有調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