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聽聞吏部尚書許進上折子請求致仕,左侍郎白鉞罰俸三月,文選郎中、員外郎、主事皆罰俸五月,不知犯了什么罪。” 陸行簡擰眉:“還有這事?” 他讓人找來吏部尚書許進。 許進年過七旬,器宇魁梧,賦性端方,先帝時被罷官,陸行簡登基后,才被劉健舉薦回來在兵部任職。 “啟稟皇上,前不久南京刑部郎中空缺,暫時沒有實授員外郎可以替補,老臣便按例進呈兩名署事主事填缺。” “柳內相認為這不符合朝廷制度,老臣自認無錯,內批卻再三責難,老臣只能主動請罪。” 陸行簡頓了頓。 重點就在這“內批”二字。 現如今,除了兵部事宜,批紅權他悉數交給了柳溍。 所以,這是柳溍故意刁難許進。 他垂下眼眸,掩去瞳孔中覆上的一層陰影。 “罷了,既如此,許尚書還是安心回鄉,頤養天年吧。” 許進抬了抬眼皮,深深看了陸行簡一眼,叩頭告退。 此事一出,朝堂嘩然。 柳溍“站皇帝”的名頭更是無二。 內相和吏部尚書之爭,最后皇上居然毫無原則地站在柳溍那邊。 這種無上恩寵和信任,實在是令人害怕。 只是,陸行簡對柳溍也并非完全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