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晚晚回京后,才從楊家舅爺楊一清的信里知曉的。 對于現如今的蘇家,一退再退沒有任何意義,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是重中之重。 硯哥兒說:“娘親,陪我放風箏。” 楊稹微微皺了下眉。 他看得出來,蘇晚晚神色相當疲憊,能強撐著過來大概是有什么話想說。 “硯之,娘娘疲乏,以后再放風箏?!?br/> 最近這些日子,硯哥兒總是有些心不在焉。 畢竟是個小孩子,三兩句話就被楊稹套出了原委——原本每天陪硯哥兒用膳的皇后,居然已經很久沒露面了。 他想到前一陣子她托他辦的驛站身份和文書,結合到斷斷續續了解的消息,立即就明白了。 這個嬌柔的女人,還真是大膽! 他的妻子從四川來京城,路上走走停停用了兩個月都給病倒了,休養了好幾個月才逐漸恢復。 而這個女人,不到一個月時間,完成從京城到延綏的數千里來回奔赴…… 她是怎么撐下來的? 楊稹眼底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憐惜。 蘇晚晚還是不可避免地心中微暖,笑道:“無妨?!?br/> 她讓人陪著硯哥兒放風箏,卻和楊稹閑聊了起來。 “柳內相要啟動京察,先生以為如何?” 楊稹看了她一眼,神色冷冷淡淡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