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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錦靜靜打量著她，許久后，緩緩笑了。

    她揮了揮手，讓人將顧顏青送了下去，隨后低頭瞧著楚瑜的眼睛。

    “姐姐看上去，似乎不行了呢？”

    楚瑜說(shuō)不出話，楚錦說(shuō)的是實(shí)話。

    她不行了，她身子早就敗了，她多次和顧楚生請(qǐng)求，想回到華京去，想看看自己的父親——這輩子，唯一對(duì)她好的男人。

    然而顧楚生均將她的要求駁回，如今她不久于人世，顧楚生終于回到乾陽(yáng)來(lái)，說(shuō)帶她回華京。

    可是她回不去了，她注定要死在這異鄉(xiāng)。

    楚錦瞧著她，神色慢慢冷漠。

    “恨嗎？”

    她平淡開口，楚瑜用眼神盯著她，給予了回復(fù)。

    怎么會(huì)不恨？

    她本天之驕子，卻一步一步落到了今日的地步，怎么不恨？

    “可是，你憑什么恨呢？”楚錦溫和出聲：“我有何處對(duì)不起你嗎，姐姐？”

    這話讓楚瑜愣了愣，楚錦抬起手，如同年少時(shí)一般，溫柔覆在楚瑜手上。

    “每一條路，都是姐姐選的。阿錦從來(lái)聽姐姐的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