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抬起頭來看她，“疼嗎？”

    他這句話卻是讓桑旎一愣。

    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傅宵寒又繼續(xù)說道，“對不起。”

    “我不應(yīng)該帶你來這里的，更不應(yīng)該讓你和他認識，不應(yīng)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酒店。”

    那晚在海邊的事，傅宵寒還記得清清楚楚。

    他原本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對她低頭了。

    她要痛苦，大家就一起痛苦。

    她不想讓他好過，那就所有人都不要好過。

    傅宵寒甚至都已經(jīng)打算好了，她不是認定了自己是個惡人么？

    那他就做個惡人，親自送季煜垣入獄好了。

    他死是不會死的，但在牢里蹲上十年時間，桑旎怎么也應(yīng)該忘記他了。

    可是此時，傅宵寒還是心軟了。

    他一想到剛才那種連她的安全都無法確認的窒息感，他就突然覺得其他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好好的。

    傅宵寒的回答卻是桑旎沒有想到的。

    看著他，她臉上的表情也忍不住變了變。

    但她很快又恢復(fù)了理智，“所以你要跟我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