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部分她和小阿辭的東西，都還是她自己收拾的。

“普通老百姓？”霍行澗往前走了半步，輕笑，“放著好好的霍家二少奶奶不做，非要一個人懷著孕去國外熬七年……慕律師，別人當(dāng)普通老百姓，是沒有選擇，你不是。”

慕瓷收拾東西的動作僵了下，心里像是扎進(jìn)去了一根針，密密麻麻的疼。

她嗯了一聲，“是啊，我活該。”

她把紙箱抱起來，徑直去了旁邊衣帽間。

霍行澗沒有再跟。

慕瓷蹲下身，把原本塞進(jìn)去的鐵盒子拿了出來，打開后，里面都是她跟霍行澗七年前在一起拍的婚紗照。

準(zhǔn)確來說，不是婚紗照。

是她用自己的手機(jī)拍下來的，兩個人穿著婚紗和禮服的畫面。

照片已經(jīng)泛舊，邊邊角角因?yàn)闀r常拿出來看，也已經(jīng)沒有了光澤。

慕瓷看著照片，有些恍惚。

明明他們兩個人在滿月之下跳舞，好像是幾個月前的事，可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就是七年，人這一輩子能有多少個七年可以揮霍。

身后傳來腳步聲的時候，慕瓷沉浸在過去的記憶中，完全沒有察覺到。

直到耳邊傳來男人揶揄的嗤笑，“我人就在你面前，你拿著照片緬懷？”

慕瓷猛的回頭，第一時間把照片反扣住起身。

霍行澗走到她面前，單手插兜，“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

慕瓷垂下眼瞼，“沒什么好解釋的。”

她下意識想把照片放回鐵盒子，轉(zhuǎn)身的時候腳卻撞到了紙箱，一時間沒站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