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沖浪好手，能自由使用手機的隨乘當然比游弋早發現他們的CP超話。

    又要打投又要跟看直播，還要做同人產出。

    隨乘由衷敬佩，還順手給好幾個產出點了打賞，當然是用的那個給游弋投票的小號，清理系統私信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昨天有陌生人給他發私信。

    【大大你好，最近我們和孫云晟家準備打battle，如果可以的話想要聯合你一起插旗。】

    下面是一條鏈接，隨乘點開嘗試理解了一下，大概是雙方規定某一時段比拼票數漲幅的意思，設置了不同階段和不同票數的周邊禮物鼓勵參與的粉絲，插旗大概就是承諾散粉總計貢獻到多少，就追加大額票數。

    隨乘想了想。

    【￥%#：OK】

    那邊的粉絲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住在微博，居然很快回了消息。

    【好的好的，大大準備多少呢，我們這邊安排一下時間，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我們聯絡你和別的粉絲一起湊票數】

    透著屏幕似乎都能看到小女孩手指敲得飛快的樣子，要籌備這些打投看起來比隨乘想象得要復雜，怎么設計周邊和贈送檔次，以什么方式來鼓勵投票，安排適時的插旗。

    隨乘翻著粉絲的微博主頁，密密麻麻都是給游弋助力的鏈接，穿插著深夜哀嚎。

    【補了直播，帥得我想死】

    【天哪，今天怎么這么可愛，我居然錯過了！！】

    底下別的粉絲留言發抱抱的emoji，大概是處理打投的事情處理到了現在。

    這樣的粉絲大概還有很多，隨乘手指翻著，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算是了解選秀規則的人了，但選秀從來都不只是練習生自己在努力，每個練習生背后都有數以百計的粉絲在組織策劃，數以萬計的粉絲在參與投票。

    粉絲的愛是世界上最無私又無解的。

    人會隔著屏幕愛上另一個人，因為他開心、難過甚至是痛苦。隨乘手指還是機械性地翻動著這個粉絲似乎看不到頭的微博，目光卻又沒有落在屏幕上。

    他都知道，卻沒有想過比他預想中更……令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