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不光是這些幫派成員，就連林默自己都是一臉懵。

    他反復查看自己的左右手，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在他的腦海里根本沒有“啟靈者”這方面的記憶。

    林默回過頭看向蘇醫生。

    此時的蘇醫生還未從地上起身，他的眼神中也同樣充滿了驚恐，那是一種對未知力量的畏懼。

    蘇啟明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林默，仿佛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普通人。

    或許他早就該想到，對方不是普通人的。

    蘇啟明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仿佛所有的言語都在這一刻被凍結。

    “我需要請你離開。”

    ......

    黃昏。

    城北區的街道被一層清冷的銀白覆蓋。

    夕陽的余暉也失去了溫度，只在天邊灑下淡淡的光暈。

    瑞康診所上一塊“暫不接診”的牌子醒目地掛著。

    診所門外，圍了一圈街坊鄰居，他們交頭接耳，對著里面指指點點，臉上滿是好奇與疑惑。

    林默則呆呆地坐在診療區域的椅子上，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一只手緩緩地撫摸著貓身。

    那只流浪貓蜷縮在他的腿上。

    貓咪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小小的腦袋不時地動一下，似乎也被外面的嘈雜聲所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