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刺痛并不明顯，持續的時間也不長。

柒柒盡量讓自己放空，不阻礙系統發揮。

可跟九九相處的每個細節就像膠片一樣在大腦中放映，那時候，她是真的把九九當成家人，當成最信任的姐妹。

她對九九的信任甚至都超過了陸野。

她都不敢保證陸野會不會背叛，卻堅定地認為九九一定是對她最忠心的那個。

可現實就像一只冰涼大的手，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她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超越了她的承受能力。

這些天，她一直很消沉，看不到希望。

現在......

柒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思路被帶偏了，有什么正在潛移默化地引導她朝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狂奔，這很危險。

猛地睜開眼睛，柒柒大口喘氣，平復狂跳的心臟。

“怎么了？”

陸野輕輕握住她的手，卻讓她的心瞬間安定下來。

柒柒順勢靠在他肩上，“我想睡會兒。”

“好。”

陸野立刻放松身體，讓她靠得舒服些。

柒柒重新閉上眼睛，腦海里的畫面已經沒辦法影響她了。

畫面開始扭曲，似乎正在被什么用力拉扯。

終于，空間破碎，凱亞的臉出現在眼前。

“柒，我們并不是敵人。而且，一直以來我們都相處得相當愉快，不是嗎？”

柒柒冷哼一聲，“你認為的愉快，不過是我像傻子一樣被你耍得團團轉，你當時一定很得意吧？”

“沒有，我從來沒那樣想過。我一直把你當做家人，當做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

“這些話，你留著去騙九九吧，只有她那么傻的女人才會相信你。”

“她并不傻，否則，也不會讓你那么相信她。”

“你在嘲諷我？”

“并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談談。”

“凱亞，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上賭桌了。談？根本沒必要。”

凱亞并沒有因為柒柒這樣說就慌亂，而是一如既往地云淡風輕。

“柒，你了解我，我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后路。”

“呵，那你倒是說說看，你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可以讓我心動？”

“你還真現實呢。”

“有什么不好嗎？”

“沒有，你很好。”

柒柒沒心情跟他在這閑扯，干脆閉嘴。

見柒柒不回應，凱亞微不可查地嘆口氣，“柒，我們是朋友，這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