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觸，萬朵不好意思的笑笑，好像在說我也不知道這個會這么甜。

    程寅眉頭輕挑，也沒說話，伸拿過前面的礦泉水，擰開，遞給她。

    萬朵接過來，喝了一大口。

    雖然很甜，雖然程寅不愛吃，但他還是把最后那半小塊月餅吃掉了。

    萬朵發現他既不挑食，也不浪費食物。

    比如后面發放的飛機餐食，所有一切綠了吧唧又沒味道的西蘭花和荷蘭豆，萬朵一根都沒動，卻全被程寅都吃掉了，包括她的那份。

    萬朵忍不住稱贊，“這習慣可真好?！?br/>
    程寅正在用濕巾擦手，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她指的什么習慣，平聲說：“總比餓著強。”

    萬朵猜，和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

    “你這種就是我媽最喜歡的那類學生，學習好，習慣也好，給啥吃啥，要是我們小時候換一換，她一定開心死?！?br/>
    “也不一定，我有段時間也很混?！?br/>
    萬朵知道，他是指被吳女士惡意誘導挑嗦的那段青春期。

    心臟又縮了一下，她抱住他胳膊，把頭靠上去。

    他又換了塊腕表，不是她想要的那塊，她的手指越過腕表，一下一下輕輕轉著那條串珠。

    “要是我們小時候能換一換就好了?！彼洁熘?，眼里寫滿心疼。

    程寅笑了一下，低頭看她，目光灼灼，半晌無聲。

    萬朵以為他又要親自己，抬頭看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