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頓了頓，“你的生母……你現在的獸身母獸，她靈魂也是一個純人族，還是一個人族巫女。”

蘇顏，“我知道，小美跟我說過她。我也知道，她眼睜睜看著八個哥哥，被魔獸吃了。而我因為太瘦小，魔獸連吃都不屑吃。”

在屋里寫作業的小豐寧，探頭看了看蘇顏和溫瑾，又縮了回去，繼續做題。

溫瑾回道：“她撫養我長大的。”

蘇顏并不意外，因為小美給她的資料里，有寫半月和溫瑾的關系。

“魔皇帶我到了黑暗大陸，把我丟在了千樹城，為第五魔王，當時月姨也跟著過來，負責照顧我。魔皇有很多子女，魔王城卻有限。唯一的方法就是殺了前任魔王，但有一條，必須是成年魔王。

有一個兄長卻等不及我成年，他潛入千樹城，在要殺我時，月姨以命相救。

魔皇得知消息，匆匆趕到千樹城，救了肉身奄奄一息的月姨，只是她的靈魂卻不見了，整個黑暗大陸都沒有。

后來我再見到她時，她的靈魂附在一個鼠族雌性的體內，和你一樣的小白鼠。

她告訴我，她當時失憶了，還和一個鼠族的雄性，生了一窩鼠族。”

“那個雄性就是我爹，生的就是我和兄長們了。”蘇顏回道。

“小美給我的資料里，她跟著魔獸回了黑暗大陸。感應到了身體還活著，才回了千樹城。最后在你的幫助下，又變回了人，回了人族大陸。”

溫瑾看向她，“你會生氣嗎？”

“我生什么氣啊。嚴格說來，我也不是她的女兒，只是轉生在了她拋棄的女兒獸體內，她真正的女兒，已經死了。”

“去年我去找過月姨，她已經死了。”

“嗯。”蘇顏神色平靜，“每個人早晚都有這一天。當然，你們這些古存在，也只是有人形，不算人族，愛活多久活多久。”

“……小豐寧是人族。”

“那是你之前的人身。但現在我懷的這胎，還是人族嗎？”蘇顏瞅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