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非常迷離
今兒個一早兒回來,電梯還運轉如常,沒想到這么會兒功夫就出了狀況。正巧,我剛走出沒幾步,就碰上了門衛李飛,熟人相見,自然打了個招呼。我好奇地問起電梯怎么被封了,李飛樂呵呵地告訴我,電梯卡在七樓不動了,維修工人正在緊急搶修。
一聽說是七樓,我那股子想追問的勁頭突然就像被烏云遮住似的,沒了下文,只淡淡回了句“原來如此”。李飛倒是個實誠人,提醒我住十一樓,這段時間怕是要多吃走樓梯的苦了,不過也沒辦法,誰讓電梯還在修理中呢。
和他客氣了幾句,我便在小區里溜達起來。這會兒,小區里靜悄悄的,大伙兒都上班去了,一個人影兒都見不著幾個。
我悠哉哉地坐在綠意盎然的椅子間,心里卻像被小馬早上說的那件事撓得癢癢的,平靜不下來。沒過多久,小馬的電話又來了。我拿起手機,那頭卻是一片寂靜,我連喂了幾聲,還是沒動靜。我正納悶,是不是信號又出問題了,結果一貼近耳朵,發現電話那頭似乎有細微的聲音。
突然,小馬的聲音蹦了出來,聽起來還是慌慌張張的。他問我能不能現在就見面,語氣里透著焦急。我問他到底怎么了,他只是說想立刻過來,電話里講不明白,心里怕得很。
我應了一聲,告訴他直接來我家好了。于是,我就在樓下等著小馬。沒一會兒,一輛的士停在了樓下,我看著小馬從車里下來,顯得有些狼狽。我忍不住好奇,這家伙平日里生龍活虎的,怎么今天看起來這么疲憊?
小馬臉上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吞吞吐吐地說:“去你家聊聊怎么樣?”我沒多話,領著他往家走。一路上他悶聲不響,空氣中彌漫著古怪的氣氛,顯然他是真被什么事嚇到了。在這座城市里,他孤零零的,我們同事之間關系還算融洽,所以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
踏進家門,他瞧見那些奇異的擺設,還有香和米,臉色不由得微變,半是敬畏地問:“你不上班,就在家鼓搗這些?”語氣里沒有半點玩笑的成分。緊接著,他的目光落在那個紙人上,恐懼之色更濃,問:“家里放個這玩意兒干嘛?”我撓撓頭,不知從何解釋,只說它突然出現,不好隨意處理,只得先這么放著。
小馬聽后,又瞥了紙人一眼,沒再說什么。我讓他坐在沙發上,邊燒水邊給他泡茶,同時好奇地問:“究竟出了什么事,讓你突然跑來?”
小馬一臉神秘地對我透露,他那殯儀館的朋友出了怪事后,不久他就接到了同事的電話。一個小時都不到呢,他嘟囔著,那朋友明明不是他害的,怎么就纏上他了?早餐的約會,難道是告別?這電話又是唱的哪一出?
這事兒把小馬嚇得不輕,他喝了我泡的茶,像是想要鎮定一下。我呢,對這些事情也是一頭霧水,原本是不信這些的。但看著小馬那模樣,要不是親身經歷,我說什么也不會相信。
雖然我不懂,但也不敢亂出主意,生怕誤導了小馬。我想起郭君的話,凡事總有個緣由。就和小馬說,說不定他忘了什么,這可能就是他同事不斷找他的原因。
小馬的頭緒跟打了結似的,越想越煩躁,直抓頭皮。我看著心疼,知道急不來,就勸他先別急,慢慢想,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我愣了愣,沒想到自己還能在這種情境下安慰別人。小馬安靜了好一會兒,空氣里彌漫著些許沉悶。我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他,他漸漸平靜,目光卻始終離不開門后的那個紙人。
他盯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這紙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看著好生面熟。”我隨口應道:“紙人嘛,都是一個模樣,喪事上都這樣。”
小馬卻搖了搖頭,眼神認真:“不,是在夢里見的。”他一邊回憶一邊說,“那個夢,模模糊糊的。我夢見自己來過咱們家,那紙人就在客廳里,不像現在這樣躲在門后。夢里,它就像咱家的一份子。”
他頓了頓,接著說:“你也知道,夢里的事兒總是奇奇怪怪的。那紙人,居然還跟我說話了,跟真人似的。醒來后,夢里的細節模模糊糊的,可有時候在某些場景下,又會忽然清晰地回想起來。”
小馬絮絮叨叨地跟我提起那夢,我好奇地追問:“多久前的事兒了?再想想,把夢里的事兒詳細說說。”他撓撓頭,時間記得不太真切,只說是兩三天前的事兒。我聽著,心里嘀咕,難道是那天半夜他給我打電話的那晚?不過,這事兒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