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當天。

    大皇宮外圍的一個人流密集的廣場角落（經過瑪莉反復確認，確保是允許進行小型文化活動的公共區域）。

    秦朗穿著一件印著騰飛Logo（設計依舊一言難盡，像是某個城鄉結合部運動會的隊服）的亮藍色T恤，站在隊伍的最前面。

    他身后，是50多個同樣穿著藍色T恤的臨時演員，大部分是當地的大學生和自由職業者，他們臉上帶著茫然和一絲好奇，顯然不太明白自己要跳的這套“中國健身操”到底是什么。

    高良和幾個騰飛的員工也混在隊伍里，表情同樣有些僵硬。

    秦朗打開一個便攜式音箱，熟悉的，充滿年代感的廣播體操前奏音樂響了起來：“第九套廣播體操，舞動青春，現在開始......”

    “預備節，伸展運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秦朗深吸一口氣，按照腦海中系統灌輸的動作要領，開始了他的“領操”。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盡管系統灌輸了動作，但秦朗本人的肢體協調性實在堪憂。

    他經常同手同腳，動作要么慢半拍，要么搶拍，原本應該舒展的動作被他做得像是在抽筋。

    他身后的“演員”們更是五花八門。

    有人努力模仿，但動作僵硬如同木偶；有人完全跟不上節奏，手忙腳亂。

    還有人跳著跳著，忍不住笑場，動作徹底變形。

    整個場面，與其說是“活力秀”，不如說是一場大型的，集體的，充滿了行為藝術感的“肢體不協調展示會”。

    周圍的游客和路人紛紛停下腳步，好奇地圍觀。

    “他們在干什么？跳舞嗎？”

    “看起來不像跳舞，倒像是某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