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麻木的抬起眼,看向那張手術單,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怎么會……怎么會懷孕呢?” 忽然有個拳頭狠狠地落在了沈硯的臉上,劇烈的疼痛讓他一下子清醒,踉蹌站穩,就看見方從文拉住了怒氣沖沖的竇臨。 竇臨還穿著白大褂,目光怨恨的看著自己,一字一句道:“沈硯,沈硯!你為什么要置她與那樣的境地啊?我一次次的相信你,你就是這么對她?” 這樣的質問字字泣血。 方從文快要拉不住竇臨,一個勁兒的催促道:“沈硯,快簽字!” 沈硯好像聽不見竇臨的質問,他麻木的抬起手,拿過筆,沾著血的手落在紙上,一筆一劃,用力到快要劃破紙張。 他們的名字很久沒有出現在一起了。 這一次,沈硯的筆跡落在宋清如旁邊,卻是送走了他和宋清如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