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臨始終在那里站著,目光動了一下,似是閃過不可置信。 許久,他手伸向口袋,取出了那封信。 他念起了那封信的最后一句話。 “轉告沈硯,我不恨他。” 她真的這么說過。 竇臨平靜的說:“人生,帶著她的命,替她好好活下去,這就是你人生唯一的價值。” 沈硯不再瘋癲,也不再偏執,竇臨說的對,他要珍惜沈硯換給他的命,好好活著…… 至少,他曾在夢里,為她戴上過戒指。 沈硯經常回那個出租屋,他怎么也沒找到被宋清如丟掉的合影,最后在自己早就報廢的手機里復原出了另一張合影,洗出來,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每天早晨,他起床,洗漱,吃飯,出門時,都會看著那張照片,然后摸摸無名指上的戒指。 “走了清如,在家等我。” 后來的沈硯好像的確學會了什么,每天都有按時回家,帶一束花,和香草味的蛋糕。 只是,只有他一個人吃,也只有他一個人看花。 夜晚很長,他徹夜徹夜的不眠,念著那個人的名字,卻無人再會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