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身子溫溫軟軟的，好好抱。

    周舟僵硬了一瞬間，又放松下來，實在是懶得掙扎了。

    他捏著鄭則的耳垂，道：“壞人。”

    鄭則舒服地閉著眼，手掌在哥兒后背輕拍，跟著重復：“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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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舟：……

    倆人小聲聊天，講白日發(fā)生的事，講沒頭沒尾的小話，周舟擰完耳朵，又去玩鄭則的頭發(fā)，還掰他高高的鼻子，鄭則都沒有睜開眼睛。

    在身子越抱越熱之前，鄭則起身把哥兒推進被窩，給人蓋好才離開。

    *

    這日又是晴空萬里。

    山腳武家又是雞飛狗跳的一天。

    武寧頭發(fā)凌亂衣裳臟污，在桌上一邊急匆匆地吃飯，嘴里塞著食物還要一邊應付他親娘，話講得含糊不清的：“洗！一定洗，我吃完就洗。”

    “你現(xiàn)在就去洗，洗完再吃！”武寧一上山就是幾日不回，要不是讓他爹去山里把他揪出來，都快成野人了。

    “嗯嗯嗯，洗洗洗。”

    武嬸子一聽就知道武寧在糊弄她，“和你爹倆人騙我是不是，又去了北山是不是，好啊你，我看你飯也別吃了。”說著就要收飯碗。

    武寧眼疾手快搶過一碟菜，全劃拉到碗里，捧著碗竄出屋外去，還叫了幫手：“爹！爹你快來管管娘啊，”偷空扒拉兩口飯繼續(xù)喊道：“飯都不給我吃了！”

    武阿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