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黛綺絲入水到他追過來，說來話長，實際卻不超過三息時間。黛綺絲帶起的水泡還未完全消失干凈，衛壁直接游身追了過去。

    他前世也會游泳，但算不上擅長。這時一下水，才知那門水行之術的厲害。

    衛壁自覺有如神龍入江河，豐沛的水力不但形不成阻礙，反而能夠讓他借力提速游動。

    雙手撥水同時真氣向后噴涌，他‘嗖’的一下就竄出兩丈有余。

    ‘皮膚呼吸’的技藝也自然而然運使起來。空氣從水里剝離出來、被吸取到他體內。與此同時，衛壁倏忽發覺自己多了一個‘感知器官’：

    河水中魚蝦的腥味、泥沙的土味還有水草的澀味，等等信息匯集過來，在他腦海里勾勒出清晰的水下繪卷。

    其中當然包括黛綺絲的香味。

    ‘任你是水中游魚，也逃不出小爺的手掌心，小爺好好陪你玩玩。’

    衛壁手腳接連發力，倏忽順著黛綺絲的氣味追出了幾十丈，很快已經看到了四五丈外黛綺絲影影綽綽的軀體。

    他卻沒有直接追上去，而是繼續跟在對方身后。

    黛綺絲雖然被封禁了真氣，但是她水性確實極好。修長的肢體展開，動作曼妙，在水下像魚兒一樣靈活游動。

    只是她目力不如衛壁，幾次回頭也沒看到身后已經輟著個尾巴。

    哪怕無法運使真氣，黛綺絲閉氣時間也頗長。順流而下游了一炷香功夫，已經離了入水地方十里開外，她終于緩緩向水面浮去，想要換一口氣息。

    就在這時衛壁猛地竄過去，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拽在水里。

    黛綺絲眼見河面就在眼前，已經吐出腹中濁氣，就待張口吸氣，這一驚之下直接吞了一大口水，嗆的猛烈的咳嗽起來。

    這一嗆更是讓她岔了氣息，頓時胸腔中憋悶至極，掙扎著就要浮出水面。但衛壁想要給她個教訓，故意死死拉住了她的身子。

    黛綺絲惶急間，瞥見抓住自己的是衛壁，臉頰痛苦扭曲著努力做出哀求的表情，同時繼續往河面使勁。

    衛壁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