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絕羞憤已極，但被他摟著一身真氣全然消失，只能用身子力量掙扎起來。這又怎么逃得過衛壁的掌控？

    好在這時二人已經脫離了眾人視線，倒是沒被峨眉弟子看見師父的窘迫樣子。

    衛壁在一塊大石上將她放了下來。

    “衛壁，安敢如此辱我！”滅絕一脫離他懷抱，真氣又能調運，揮掌又打了過來。

    “我不是辱你。”衛壁一兜一轉，滅絕又靠在了他懷里，他在滅絕耳邊輕聲道：“我一見你就覺得已經認識了幾十年，心中就想和你親近。”

    滅絕盛怒之下心臟不由一震，怒斥道：“休要裝神弄鬼，快放開我！”

    衛壁依言放開了她。

    滅絕一代強橫俠女，竟然氣得滿面通紅，眸中都有了隱隱淚光。她知道衛壁武功遠勝自己，心下一狠，竟然一掌拍向自己天靈蓋。

    下一瞬，她再次脫力倒在衛壁懷里。

    “阿青，你將個人榮辱放在民族仇恨之上，師父所托非人啊！”衛壁搖頭道。

    “你叫我什么？你到底是誰！”滅絕一時都忘了自己還被他抱著，急問道。

    她俗家名字叫做方言青，自從她給自己起了‘滅絕’這個法號，已經近三十年沒人叫過這個名字。

    “你還要自戕嗎？”衛壁問道。

    滅絕這才想起還被他抱著，急忙掙扎出來。

    “你……到底是誰？”滅絕顫聲問道。

    “從前我或許是別的人，現在我就是衛壁。”衛壁盯著滅絕說道：

    “阿青，你走岔了路。峨眉派肩負挽救民族危亡的大任，不該是你肆意使用的工具。”

    滅絕如遭雷擊，瞪著眼睛道：“不！不是的，挽救民族危亡要做，揚善除惡也要做。還有你……你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