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
吵醒他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怪異聲音。
他撩開衣擺,望見了讓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他優雅端莊的母親仰躺在地上,毫無尊嚴可說。
撐大的嘴巴與丑陋惡心的東西像是一根刺一樣直挺挺的扎進他的眼里。
母親發絲凌亂,被他的父親毫不憐惜的揪扯著。
似乎是還嫌不夠,竟然抓起了母親的頭撞向地面。
也是在父親找角度時,母親的眼睛與他的對上,瞳孔驟然縮緊,大力的掙扎起來。
父親咒罵了一聲,很快,父親的信息素盈滿了室內。
而他那原本還在掙扎,想要在自己孩子面前保留一絲體面的母親,在標記過她的信息素作用下,迅速失去理智——
如同未開化的動物一般,再不復禮儀廉恥,被欲望支配。
在最后的最后,他看到母親一瞬間的清醒,在那一瞬間的瞬間,眼淚奪眶而出,他朝著自己年幼的孩子搖了搖頭。
“閉上眼……閉上眼……祁泠……好孩子……不要看。”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維持住他身為人母最后的體面。
一幕又一幕,不斷地在祁泠大腦重現。
易感期帶來的痛苦,讓他頭疼欲裂,生理性的淚水順著光潔的臉頰不住地往下流。
此時的他,恍若又變成了當時的那個孩子。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