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只有我們兩人,澡堂這種地方是沒攝像頭的,萬一他真出了意外,我可說不清楚。 我是不怕死人,但我怕被活人訛上啊。 我掃了一眼四周,沒找到服務人員,正打算到外面去找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呻吟—— 有點像痰卡在嗓子里咳不出來那種感覺,我回頭望去,那個男子終于動了起來。 他雙手往前刨水,似乎想把腦袋從水里抬起來,但動作幅度特別小,就這么簡單的小事都做不到。 我懷疑他真是犯病了,怕他淹死,忍不住伸手托著他的肩膀,幫他把腦袋抬了起來。 “咳……” 這時候,他終于咳出了卡在嗓子眼里的東西—— 本來小小的一坨,在水面上逐漸舒展開來。 我看了一眼,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小草? 綠色的葉子,韭菜一樣的形狀,這不就是苦草嗎。 一種本地溝渠里很常見的水草! 我實在想不通,這水草為什么會被人從嘴里吐出來,而且看上去完好無缺的樣子,也不像是吃下去的(當然這種草也不能吃)。 “咳,咳,哇……” 男子還在咳嗽,一團又一團的苦草,被它持續吐出來。 我只好先把他扶到水池邊沿上躺著,朝他臉上望了一眼,當場就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