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黑暗中的一聲不耐劃破寂靜，黑瞎子臉上漸漸染上躁意。

    什么都沒摸到，難不成沒帶人皮面具？

    黑瞎子疑惑的掃了清彥一眼，不知道為什么他很不甘心，心中莫名的認定江銘就是戴了人皮面具。

    這是他活了這么多年的直覺。

    黑瞎子鍥而不舍的把手又重新伸過去，耳后、后腦、脖頸、鎖骨，但凡有可能粘合人皮面具的地方他都摸了一遍，粗糲布滿繭子的指腹劃過，敏感脆弱的皮膚被搓的泛紅。

    吸收能量體的暈眩只有幾分鐘，清彥的意識開始慢慢從混沌中抽離，稍微清醒了一點的清彥就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眼睛費力的睜開一條縫。

    一開始看到的還是一片朦朧，但很快清彥就看清了黑瞎子快要貼到自己身上的大臉，整個人瞬間清醒的睜大眼睛。

    瞎子……

    哥……

    時隔多年再一次見到黑瞎子，清彥呆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下意識的張嘴那句“瞎哥”差點脫口而出。

    但理智在關鍵時刻極速回爐，那兩個字到了嘴邊又被生生咽下，喉嚨像是被鐵絲劃過的疼，鼻尖忍不住酸澀。

    不可以，不可以。

    他早晚都會死的，不能再給他們造成傷害了。

    清彥已經死了。

    清彥壓下一把抱住黑瞎子的念頭，他強迫自己轉移視線側頭看向墻壁，眼底慢慢浸上濕潤的淡紅色。

    “你在……干什么。”聲音暗沉，每個字都用盡了力氣才說出來。

    黑瞎子停下動作，挑眉勾唇，是記憶里的黑爺的模樣，“呦，讓黑爺摸兩把就哭了，江小閻王也太脆弱了，看來道上的消息有水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