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彥：……

    清彥對這三人一唱一和再一和表示無語，接過解雨臣遞來的手帕擦擦臉上的血，“你們收斂點啊，他跟我也算是一路的。”

    萊知冷哼一聲沒搭理這三個氣運子，他眼里只有清彥，除了清彥他不需要在乎任何人，包括自己。

    汪燦擰開一瓶水往清彥手上緩緩倒下，給清彥洗手，“我也是你的人。”

    清彥就著一點水粗略的洗了一下，然后就讓汪燦把水收好，“別浪費這么多，沒準待會還會弄臟。”

    “哦？那你是哪一路的？”吳斜忽然笑著問清彥，而清彥只是跟著咧開嘴笑了笑，指著自己。

    “我啊，我哪一路都不是。”

    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他不想瞎子小哥去死，所以他不是終極那邊的；他不想讓別人攔著自己進青銅門，所以他不是主角團這邊的；他不甘心世世都做他人的傀儡任人擺布，所以他也不是引蓮那邊的。

    他是清彥，而清彥的路上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

    清彥和吳邪的笑容很像，二人的眼睛里都有彼此看不懂的強烈的執著，幽深的眸子對視一瞬又錯開，誰也沒說什么。

    神啊，是個好東西。

    清彥胳膊搭在萊知肩上，側頭看著萊知已經痊愈的傷，笑得更開心了。

    不是想讓他蛻變成神嗎，不是想剝奪他的“人性”嗎。

    好啊，那他就坐一坐所謂神的位置。

    “萊知啊，你從下面來的，下面有什么東西嗎？”清彥攬住萊知，手指捏著萊知長長一點的頭發打轉，他相信萊知不會在意這點小細節的。

    他不問萊知為什么在這里，無非就是引蓮叫他來看著自己的。

    萊知果真沒在意清彥玩他的頭發，頂著一張被血染的可怕的臉一瞬不瞬的看著清彥，二人的距離很近，近到萊知能感受到從清彥身軀里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的的涼意，就像夏天被一個冰雕扒住一樣。

    “下面有很多。”萊知的聲音比剛才失控時平穩多了，平穩到近乎無情的吐出這句話，“都是神諦氏的人。”

    把玩發梢的手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