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和你的像嗎。”祁陽淡淡的開口，平靜的面容上沒有什么大情緒的起伏。

    “不知道。”實話實說，他確實不知道。

    二人難得沒有爭吵，沒有打架，沒有發(fā)怒和忍讓，都只是平靜的坐在這里，平靜的講話。

    “祁陽，我又失憶了。”清彥環(huán)抱蜷起的雙腿，將下巴搭在膝蓋上，把自己縮成一團(tuán)，這是一個很沒安全感的姿勢，“但我這次不打算找回記憶。”

    “可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他嗎。”

    “你怎么知道？”清彥轉(zhuǎn)頭看向祁陽的側(cè)顏。

    祁陽笑了一下，“西王母天天說你，我的意識沉睡在這里，自然而然就聽到一些消息。”

    清彥聽后頗有些痛苦的揉了揉眉心，“那個瘋婆子啊，我這次是來殺她的……話說，你怎么在這里？”

    清彥記得系統(tǒng)說過祁陽的尸體應(yīng)該在張家古樓來著。

    祁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起了那些怪物的由來：“當(dāng)年你屠族后把我送到醫(yī)館，等我回到族地時卻發(fā)現(xiàn)那些尸體都不見了，他們被玄女帶給西王母做實驗了。”

    “你看到的那些人首蛇身的活死人都是被西王母激發(fā)了體內(nèi)的血脈產(chǎn)生的變異，西王母想再造一個你——長生藥人。”

    “只不過都失敗了。后來我死了，不知道怎么的一睜眼就在隕玉里，我也成了活死人的怪物，只不過變異的比其他人更強一點。”

    說著，祁陽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蒼白的皮膚，“但變異都是有代價的，我開始變得畏懼太陽，開始分不清自己是人還是怪物，我在人的理智和野獸的暴虐之間掙扎，我不愿成為無意識的野獸，于是就找到了這個地方。”

    “這片水池？”清彥問道。

    “對。”祁陽點頭，“我?guī)е€勉強保留意識的族人離開了隕玉，將自己封存在這里，一旦離開我們就會立刻從人變成真正的怪物。”

    “清彥，我死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感覺你會再次復(fù)活。”祁陽和清彥的目光對上，輕輕的笑了，這次的笑不帶有任何戲謔與嘲諷，只是單純的笑。

    清彥聽到祁陽輕輕的說：“騙子，我就知道你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