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乘山怕自家外甥再犯癔癥,便不再追問。 前往問安途中,朱懷安忽然問道:“舅舅,我那幾位朋友如今可好?” “好的很,你母親特意讓人關照,此時都尚在府中,等你身子好些,隨時可以去見?!?br/> 說罷,殷乘山忍不住再次詢問道:“懷安,你果真不記得犯病前的事了?” 小胖子腳步一滯,目光有些遲疑。 他隱約記得那日吃醉了酒,半醒半醉間,看到一個殺氣騰騰的書生刺死了他的幾個護衛。 最后是 朱懷安這回是真的有點頭疼了。 那身影,像是徐兄弟,卻又不太像。 他和吳家兄弟皆知,徐青就是個白面書生,平日里涂脂抹粉,一身的胭脂味,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武夫? 朱懷安含糊其辭,沒有把腦海中混沌不清的記憶說出去。 等拜見完父母雙親,朱懷安懷揣著心事,迫不及待尋到徐青所在宅院。 “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 院落里,早在朱懷安帶著一眾護衛走到門口時,徐青就已經察覺到他的氣息。 于是他便臨時起意,從山河圖里取出唯一一冊像是書卷的東西。 那是一冊百美畫卷,但不影響他持之誦讀。 朱懷安佇立門口,揮手制止仆從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