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如一座萬古長青的雕像。

    只是偶爾有霧影，隨著鬼洞涌出的微風，扭曲搖動。

    姜羽邁步走過來。

    站在她的身旁，隱約能夠看到下方涌動的黑水，內部浮沉著慘白的骸骨，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過去毀滅的事物，存在與蛇神記憶所化的無底鬼洞，蘊含著腐朽恐怖的力量。

    他向下打量了一眼：“你好像還沒有徹底鎮壓住它。”

    上次無底鬼洞暴動，差點就溢出來了，眼前還沒有恢復平靜。

    “蛇神的記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精絕女王頭也不抬，坐在石梁前端，輕輕擺動雙腿，就這么靜靜凝視著下方鬼洞。

    姜羽也坐下來，看著翻滾的白骨黑水，好奇道：“你就一直在這里，守了兩千多年的時間？”

    “是的。”

    精絕女王輕輕點頭，眸光看了過來：“你是本王這兩千多年來，第一個見到的生人，也是第一個來到這個地方的人。”

    “若不上次鬼洞暴動，你也會永遠留在這里，化作一抹枯骨。”

    姜羽與她對視，只是笑了笑：“那我還真是感到榮幸。”

    隨后，他又好奇道：“兩千多年的時光，不孤獨嗎？”

    “是很無聊！”

    精絕女王頓了頓，語氣有些淡漠：“永生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本王寧愿守著這個鬼洞，直到永恒，也不愿化作紅粉骷髏，凋零成一杯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