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他努力平復情緒。 而下頭,戲還在繼續。 娃娃生將闔府家人收斂尸骨,他尋根溯源,終于找到與父親生意場上不和的兇手。 為報仇,他上了梁山,投入當地最兇惡的劫匪。 同董云海不同,這戲中的錢串子之所以叫錢串子,是因為他的確有叫此的資本。 他極為精通行商,凡是買賣,在他手中便沒有不賺錢的。 所以很快,他成了這伙劫匪中的二把手,甚至有了銀子,還為曾經的大當家捐了官。 大當家穿上官服第一件事便是將當初害了錢串子滿門的人全部斬首。 董云海眼神赤紅,袖下的拳頭松開又收緊。 殺! 殺得好! 就在觀眾也以為這場快意報復的戲碼即將落幕時。 那曾經的劫匪大當家、如今的小小芝麻官,卻在酒足飯飽后,躺在溫柔鄉里得意瞇眼哼唱起來: “想當年巧設連環計,借刀殺人張家亡,懵懂小兒不知恨,偏投虎穴作孩郎。現如今吶——” 唱腔顫,一顫一高。 直至最后,那高音刺破耳膜,似乎直刺入董云海心間。 才猛地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