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的膝蓋砸在鏡面般的地面上，裂紋中滲出《鋼之煉金術師》里血印陣圖的腥氣。

    數以萬計的鏡面倒影在頭頂懸浮，每個鏡像里的自己都保持著不同的姿態——有被《海賊王》海樓石鎖鏈貫穿心臟的，有被《咒術回戰》領域展開撕碎四肢的，最遠處那個鏡像甚至頂著《死亡筆記》里夜神月的臉在書寫什么。

    "實驗體編號00172，基因污染程度99.9%。"

    千代的聲音從脊椎骨刺里滲出來。

    這個披著千乃容貌的殘影懸浮在鏡海中央，《進擊的巨人》的坐標之力正順著她發梢流淌，在虛空劃出《命運石之門》的世界線收束軌跡。

    亞瑟摸到耳垂上殘留的花札耳飾，平安符的紋路突然刺痛——那是三年前千乃在《鬼滅之刃》無限城決戰時，用日輪刀碎片給他刻的保命符。

    "你每融合一個世界，我就替換掉%的次元碎片。"千代的殘影突然扯開和服領口，鎖骨位置密密麻麻全是《夏目友人帳》里被撕毀的契約名，"三百二十七個平行世界的亞瑟，都是這么變成養料的。"

    巨人化的右臂不受控制地轟向鏡面，飛濺的碎片卻化作《火影忍者》的封印鎖鏈。

    亞瑟在千鈞一發之際發動《龍珠》的瞬間移動，落腳點卻傳來《鬼滅之刃》無限城特有的木質地板碎裂聲——二十根宿儺手指外形的觸手正從地板裂縫鉆出，尖端還帶著《死神》虛閃的紅光。

    "兵長！把《鋼煉》煉成陣的東北角......"

    亞瑟的喊聲戛然而止。

    利威爾·阿克曼的立體機動裝置鉤鎖突然纏住他的咽喉，女巨人兵長胸前的核心迸發出刺目強光。

    《海賊王》的武裝色霸氣混合著《進擊的巨人》硬質化水晶，在她背后拼湊出完整的觀測者紋章——那圖案分明與千乃炸碎前的脖頸印記一模一樣。

    "三年前你從《東京喰種》世界撿到我的時候，就沒人告訴過你？"利威爾的聲音帶著《咒術回戰》領域展開時的金屬顫音，煉金陣的紅光正在把兩人骨骼焊接在一起，"觀測者制造的兵器，當然留著后門程序。"

    亞瑟的視網膜突然閃過記憶碎片：三日前在《文豪野犬》世界泡溫泉時，千乃后頸的觀測者紋章曾短暫浮現《死神》滅卻師徽記；七天前《魔卡少女櫻》的鏡牌事件里，利威爾擦拭刀刃的動作精確復制了《鋼煉》人體煉成陣的起手式。

    宿儺紋路已經蔓延到左側臉頰，亞瑟借著《龍珠》界王拳的爆發力強行扭轉脖頸。

    煉金陣的綁定進程突然出現0.3秒的停滯——利威爾耳垂上的花札耳飾正在發光，與亞瑟的平安符產生共鳴。

    "你故意沒換掉這個？"亞瑟的指尖擦過兵長滲血的耳垂，在《進擊的巨人》硬質化皮膚上摸到細小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