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了什么？”比魯斯的聲音顫抖，像是細瓷裂開的第一道紋路，恐懼在他冷酷的臉上蔓延，比宇宙的寒冰還要刺骨。

    他眼睜睜看著亞瑟嘴角詭異的笑容，如同盛開的曼陀羅，美麗卻致命。

    一股冰冷的觸感貼上了亞瑟的后背，如同鬼魅的低語拂過耳畔。

    千乃殘破的靈魂，如同風中飄零的櫻花，虛幻而凄美。

    她透明的指尖輕輕劃過亞瑟嘴角的血跡，帶著一絲無奈，一絲心疼，又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繾綣。

    “你這笨蛋……”她的聲音如同冰川融化的第一滴水，清冽而脆弱，“竟然……讓我重寫程序……”

    “用我的核心……完成閉環……”

    千乃的殘魂緊緊抱住亞瑟，仿佛要將自己融入他的身體。

    她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如同即將消散的晨霧。

    一股奇異的能量，從她的身體涌入亞瑟的體內，如同涓涓細流匯入干涸的河床。

    那一刻，亞瑟感覺自己的脊椎如同被閃電擊中，一陣酥麻的疼痛傳遍全身。

    他背后的金色碎片，如同受到某種召喚，紛紛懸浮在空中，旋轉飛舞，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觀測者……本就是時間的囚徒……”亞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來自遠古的預言。

    他的輪回眼，與千乃殘魂中的初代代碼重疊，交相輝映，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比魯斯天平的程序本質，看到了隱藏在宇宙法則背后的漏洞。

    他看到了時間，看到了命運，看到了……一切。

    比魯斯的天平碎片，已經刺入了亞瑟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