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實體，是兩團蒼真虛影，就那么突兀地睜開了。

    那眼神，空洞、冰冷，像是深淵在凝視你，又好像……在嘲笑？

    亞瑟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里，從靈魂到腳趾尖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腦子里嗡嗡作響，仿佛有幾百只蒼蠅在開派對。

    “鬧呢？！這又是什么鬼配置？”亞瑟心里瘋狂吐槽，但沒等他消化完這沖擊，眼角余光瞥到了點別的。

    在那王座不遠處，能量亂流中，一截斷裂的掃帚柄正靜靜懸浮著。

    是莉莉的那把！

    亞瑟瞳孔驟縮，只見那焦黑的、不起眼的金屬斷面上，幾個微小的、之前從未注意到的字符正閃爍著幽幽的白光——【觀測者001】！

    “哈？”亞瑟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那編號還在！

    莉莉是……初代觀測者？！

    這信息量太大，CPU快燒了！

    就在這時，他那該死的系統也來湊熱鬧，一道冰冷的提示框“哐當”地一下彈了出來，占據了他大半視野：

    【警告！

    次元熔爐核心結構受損，污染能量未能完全清除…檢測到污染源活性急劇增強…】

    【當前狀態：次元熔爐污染擴散+50%！】

    “噗——”亞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搞了半天，不僅沒解決問題，污染還加劇了？！

    玩呢這是？！

    他猛地扭頭看向身邊千乃那半透明的殘魂，她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虛幻的身體微微顫抖。

    亞瑟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再次抓住她，指尖卻感到一陣異樣的刺痛，仿佛有什么冰冷細小的東西，正順著剛才的接觸，悄悄纏了上來。

    “嘖，”亞瑟咧了咧嘴，眼神變得復雜而危險，“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好好收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