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這天下和你,我都要
鐘螢捕捉到他眼底的狡黠,突然就琢磨明白了。
他想給傷口涂藥,什么時候不能涂?
將軍府里這么多人,現(xiàn)在大夫都有三個了,也不至于忙不過來,誰不能給他涂?
退一萬步說,就算沒人幫忙,他武功那么高,手腳靈活,也不至于涂個藥這么笨手笨腳吧?
“你故意的?”
周崇安錯愕了一瞬,放下裝傷藥的瓶子,淡定的披上里衣。
“是。”
鐘螢挑了挑眉:“你還承認了?誰教你的?”
那么正氣凜然的鎮(zhèn)南王,誰他這些茶里茶氣的伎倆?
“歐陽軍師出來吧,我看見你了!”
她環(huán)顧房間,不見歐陽崢。
周崇安:“他不在。”
“那就是小柜子?”
矮柜:“……”
“我一個正經(jīng)柜子,你冤死我得了。”
周崇安道:“不需要誰教,我在宮里長大,見的最多的就是妃子們爭寵的手段。”
鐘螢被他氣笑了,扯過被子給他裹上。
“民女何德何能讓王爺爭寵?”
再說了,你跟誰爭呢?
周崇安掃過她那兩條穿著單薄長褲的腿。
盡管房間里爐火很旺,一點不冷,還是輕輕拉過她,一起裹在被子里。
他抬起下巴,下頜線棱角分明,眼神溫柔似水。
“仙子自是當?shù)闷鸨就跞帲舨粻帲疫@個妾室,何年何月才能得仙子另眼相待?”
妾室?
鐘螢忍著笑:“堂堂王爺,甘愿為妾?”
周崇安笑容發(fā)苦,大手在被子里抓住了她的手腕。
粗糲的指腹在她纖細的腕上輕輕摩挲。
“阿螢,那對你來說或許只是兩段關于我的記憶,
對我來說,是真真切切看著你死了兩回。
那種剜心剔骨一般的痛,不似傷口能隨著時間流逝而愈合。
它是烙印在心上,永遠無法釋懷的結,時間越久,疼痛越深。”
是啊,如何釋懷呢?
她以上帝視角,眨眼即逝的片段,與他而言,是一生啊。
她以為的死去是解脫,卻成了他的枷鎖。
奶奶心含遺憾與愧疚,都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