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一定和您說過少校有著種種類似被害妄想癥的癥狀。”達特曼風趣地解釋道，“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因為我們EU是不允許精神脆弱或不穩(wěn)定的人在軍隊服役的，如果有人以精神狀態(tài)問題指責赫爾佐格少校，他父親也會被連累。您得體諒他們，他們?nèi)绱藧鄞髯约旱拈L官，當然不會向外人隨便提供可能用來把長官送去絞刑架的證據(jù)。”

    “我能理解，換做我也會這么做。”麥克尼爾下意識地點頭贊同，這才反應過來他面前并沒有任何人聽他講話，“中尉還提到赫爾佐格少校有兩次相當危險的冒險經(jīng)歷，南非或是歐洲的媒體對此是否進行過報道？”

    “沒有，您不會在任何媒體上找到相關內(nèi)容，總督閣下自己施加壓力迫使輿論保持沉默。”達特曼哈哈大笑，“總督本人說這真讓人丟臉，他不希望他的兒子哪天又一次尋死之后還被人掛出來宣傳。如果您問我的看法，我認為軍隊保持高度警惕是件好事，現(xiàn)在總有些人認為他們一輩子都不會看到新的戰(zhàn)爭爆發(fā)，實在是盲目樂觀。”

    麥克尼爾準備結(jié)束這次談話，但當他聽到達特曼上校說邁耶中尉會作為證人出庭時，還是決定詢問更多的細節(jié)。

    “其他人是誰？”

    “很多——就算是想要置赫爾佐格少校于死地的人，也找不出足夠的證據(jù)。無論是哪一方，他們都是通過各種推斷拼湊自己想要的真相。但是，其中大部分是軍人，恕我不能給您更多的權(quán)限去逐一尋訪。”

    “……平民呢？”麥克尼爾想起了一個關鍵人物，“我記得是迪亞茲律師的司機最先報警的，他也是證人之一吧？”

    “沒錯，你可以試著找他，不過要快。”達特曼上校點明了另一個重要事實，“否則，一旦您的行為被認定是干預審判，咱們兩個都有機會蹲監(jiān)獄。”

    麥克尼爾決定立刻啟程，他在結(jié)束通話后，帶著老杰克離開了旅館，買了兩張回德蘭士瓦的車票。老杰克十分沮喪，他還做著發(fā)財?shù)膲簦溈四釥柎伺e可謂讓他的又一個美夢破碎了。

    “如果運氣會來光顧您，它也不差這幾張彩票。”麥克尼爾和老人再一次擠上了火車，“得抓緊時間，機會稍縱即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