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劣:S.T.A.R.S. OR2-EPXF:自白
冷風灌進了亞當·希爾特的衣領,他將鋼筆放在桌上,走到窗前,將窗戶關好,這才注意到真理之父就站在門口——看在上帝的面子上,無論亞當·希爾特擁有多大的權力和名聲,他始終是真理之父的學生,真理之父是他永遠的導師和恩人。誠惶誠恐的NFFA全國領袖將真理之父請進了辦公室,兩人一同站在另一側的落地窗前俯視著漆黑一片的街道。
“你的演講很不錯,那些工人代表向我寫信說,他們知道NFFA是不會忘記他們的。”
“我們面臨的是一場決戰,全體盎格魯人都必須團結起來,不分彼此。合眾國的工人和農民承擔了最艱苦的工作,又只獲得了最少的報酬,我們必須讓他們在主的旗幟下尋回自己的財富。他們就是我們的親人,他們的工作就是我們的工作。”亞當·希爾特泰然自若地說道,“誰想要為自己的私欲而損害他們的利益,誰就是全體盎格魯人的敵人。”
“那我們現在的道路是怎樣的?”亞當·希爾特緊隨著真理之父,他需要知道真理之父看到了怎樣的未來。迄今為止,真理之父的預言從未失敗,那些妄圖反抗預言的家伙都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外人只是愚蠢地認為真理之父成了一個徒有其名的傀儡,假如有誰敢在亞當·希爾特面前這么說,哪怕他的動機是討好大權在握的全國領袖,等待著他的下場也會是幾分鐘之后于某個墻角結束自己的生命。沒有誰比亞當·希爾特更清楚真理之父的能力,NFFA是因為有著真理之父的預言才得以建立并發展壯大的,沒有真理之父,NFFA將不復存在。
兩人打開放在柜子上的一瓶酒,互相給對方倒了一杯。這種奇怪的黃色酒類飲料頻繁地出現在NFFA的所有活動上,有時甚至在彌撒中扮演了主角。沒人知道這種酒的功效是什么。
“離全面勝利還很遙遠。”片刻之后,真理之父給出了一個令亞當·希爾特無法接受的答案,“是的,我們可以控制墨西哥、加拿大甚至是巴拿馬運河以北的整個美洲,然而除此之外,我們在這場世界大戰中無法讓主的意志降臨到更廣闊的土地上。你或許會認為,削弱EU和大亞聯合并妥善地利用他們的內部矛盾能讓我們獲得專心進行整頓的機會……那樣做會讓俄國人和日本人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這警告沒有被亞當·希爾特放在心上。俄羅斯確實是合眾國的老對手,可新冰期幾乎徹底摧毀了它的前景,危在旦夕的俄國連維持生存都成問題,更不必說威脅合眾國了。即便俄國人借助東歐地區的混亂而成功地將新模式推廣到了周邊國家,它依舊必須面對舉國不適合居住的難題。至于日本,亞當·希爾特相信就算是半個大亞聯合也能讓日本完全無法抽身。
“那我就放心了。”真理之父微微點頭,“我一直相信,最令我們恐懼的,是自己的子孫后代被迫按照野蠻人的方式生活。”
和亞當·希爾特寒暄幾句后,真理之父離開了NFFA全國領袖的辦公室。亞當·希爾特仿佛恍然大悟,渾身冒著冷汗,把門窗全部關好后,來到落地窗前左右徘徊著。他不該有這么瘋狂的念頭……埃貢·舒勒為合眾國提供這個全新的戰略武器計劃,是為了防止合眾國在核彈被禁用而戰略級魔法師成為唯一威懾力的情況下被敵人威脅。暗示那些技術人員優先瞄準日本和英國而不是俄國或大亞聯合,已經讓亞當·希爾特略有不安。他不信任那些盟友,這些為了利益才和合眾國聯合的家伙總有一天會在更大的利益面前倒戈。
要是合眾國竭盡全力地打敗了大敵、卻讓各懷鬼胎的盟友成為了新的霸主,亞當·希爾特也將成為NFFA的罪人。
到這時,亞當·希爾特強迫自己不去思考這些。他在真理之父的引導下加入了NFFA,對周圍一切的仇恨化為了動力。那些在每年一度的國定犯罪日中肆意妄為地制造悲劇的家伙們總是在鏡頭前得意洋洋地說,他們恨周圍的所有人、所有事——亞當·希爾特何嘗不是呢?然而,他始終提醒自己,他的目的是為自己所愛的人,小到他的家人,大到所有盎格魯人和基督徒,創造一個真正的天國。
回到辦公桌前,亞當·希爾特重新抓起了鋼筆。
【親愛的瑪麗:
聽說泰國最近又出現了反對國王的抗議。跟那些人保持距離,你去泰國不是為了逞英雄的;跟日本人也要保持距離,那些骨子里學會了把強者的一切行為合理化的家伙只是天生的奴隸。】
他煩躁地把信紙撕得粉碎,另取了一張,潦草的筆跡訴說著他內心的狂躁和不安:
【親愛的瑪麗:
別信那些謠言,我從來沒說過合眾國的女性最大的價值是成為繁衍后代的工具……這種鬼話。在官方報告里說這種話的人去年已經被我處決了。保持盎格魯人的自尊,保持對上帝的信仰,只要你的生活過得足夠幸福,我相信沒有人能對你的行為或思想提出任何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