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大戰:蒼翠余燼 OR8B-EP1:咖啡園(17)
跟在最后的斯塔弗羅斯因為不怎么會說葡萄牙語而失掉了打頭陣的機會,哪怕他在之前的沖鋒中表現得異常英勇。來自帕拉蒂的巴西士兵們親切地稱呼這個希臘人為【尼古拉】,他們當中有一些人見到過勤奮的幫工在碼頭揮汗如雨地勞作的場面。
士兵們朝著虛掩著的房門開火射擊,見另一側久久未傳來聲響,便闖入房屋內,卻見角落里有一聯邦軍士兵猛地朝他們撲來。為首的起義軍士兵措手不及,被撲倒在地。余下的起義軍士兵料定敵人已知道了他們的打算,只得先盡快控制住房屋一層的各個角落,確保主要出入口處于他們的射擊范圍之內。不多時,企圖向下強行突圍的聯邦軍士兵就被逼退,并選擇了從樓頂跳樓逃生,結果自然是摔斷了腿。
眾人松了一口氣,他們總算有機會把正在和敵人纏斗的戰友分開了。那兩名士兵扭打在一起,彼此之間都難以傷及對方的性命,只得互相啃咬,場面一時間滑稽又悲慘。那聯邦軍士兵見對手因其戰友的勝利而分心,湊上前去,咬下了那起義軍士兵的耳朵。趁著敵人被劇痛襲擊而脫力的瞬間,滿口鮮血的聯邦軍士兵從懷中拔出手榴彈,將其連著敵人一同按倒,打算和這群起義軍士兵同歸于盡。
目光呆滯的斯塔弗羅斯拔下步槍上的刺刀,一個箭步沖上前,精準地切斷了敵人抓著戰友的幾根手指,也劃傷了戰友的大腿。他一腳把那聯邦軍士兵踢翻,和眾人一起拖著同伴就跑,直到爆炸聲從后方傳來時才停下。
“沒事了。”他停下腳步,拍了拍劫后余生的戰友,用磕磕絆絆的葡萄牙語安慰對方,“我們馬上就把你送——”
嵌入后腦的彈片進入了他的視野,粘稠的鮮紅色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多么熟悉的顏色,那是鮮血的顏色,是入侵他家園的俄國人的顏色,也是……麥克尼爾所說的OD兄弟會的顏色。
他為什么會感到分外地熟悉呢?那傷痕的模樣讓斯塔弗羅斯有些失神,他生前從未見過OD兄弟會的任何符號,現在也只是從麥克尼爾的敘述中了解到了那個組織的來龍去脈罷了。但是,這有著弧度的傷口卻像閃電般地擊中他的記憶、讓他憑著直覺便認定OD兄弟會的符號正是這樣排列的。四周的戰友們驚叫著攙扶已經身受重傷的同伴,剛才表現得無比積極的斯塔弗羅斯卻恢復了呆滯。過勞帶來的傷痛還在折磨著他,雙耳嗡嗡作響的希臘人坐在墻角,把雙手握在槍口向上的步槍上,努力保持清醒。
“斯塔弗羅斯。”麥克尼爾從旁邊的巷子里鉆了出來,他沒戴頭盔,套著一半軍服,沒穿袖子的那只手臂提著步槍,“……雖然我自覺剛才打得還不錯,我們在這里浪費的時間還是太多了。得更快些才對——把傷員送回去搶救!”
希臘人穿過護送著重傷的戰友向后徐徐退卻的士兵們,他來到麥克尼爾身旁,和對方一同進入剛才已經被他們清理的房屋內。這里安全些,適合充當暫時休息的臨時據點。
“我總感覺我以前在哪見過OD兄弟會。”他遲疑了一陣子,還是開口了,“剛才……我只是有一種感覺:我在人生中的某個時刻見過他們。”
“……也許吧。”麥克尼爾撓了撓頭,并不感到驚奇,“OD兄弟會自稱有著數千年的歷史,但他們一直把自己保護得很好,以至于人們幾乎無法從史籍中找到和他們有關的任何記錄。如果有些OD兄弟會信徒和您見過面,他們也許把自己偽裝成另一種人以避免組織的真實名號和目的暴露。”
“不,不是偽裝。你說的那個蝎尾圖案,我可能在什么地方見過。”斯塔弗羅斯費解地抓耳撓腮,“到底是哪里呢?”
他們沒時間猶豫了。兩分鐘后,連滾帶爬地投入了下一場戰斗的麥克尼爾和斯塔弗羅斯就放下了同OD兄弟會有關的討論,他們決定在攻下阿古拉斯內格拉斯北城區后再行商議此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