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狼傳說+機動警察:臺風眼 OR8A-EP4:爭斗時(2)
雖然戰事又朝著不利于孟加拉人的方向發展,德印聯軍的緊急援助和孟加拉人的奮戰終于使得戰線相對穩固下來。在此期間,長期奔走在前線的麥克尼爾嘗試著去調查更多建造于十幾年前或二十幾年前的掩體,那些掩體大概是巴基斯坦為了防備德國人和美國人突然用核戰爭的形式開始第三次世界大戰而準備的,如今紛紛成了某個不明組織用來進行生化武器實驗的罪惡窩點。
麥克尼爾找不到這些信息,但伯頓卻能。通過和卡薩德從兩個不同方向搜集當年的情報,彼得·伯頓初步證實了麥克尼爾的猜想。不僅如此,在后續調查之中,不惜離開達卡去危險的前線地區尋找曾經參加過這些項目的工程師或工人的卡薩德還得到了一個讓人吃驚的重磅消息:上述掩體的修建工作實際上是因泄密而非正常中止的,這和局勢緩和沒有太大的關系。
幾個月以來,麥克尼爾內心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有人在東孟加拉從事著一些駭人聽聞的犯罪,并在事情即將曝光之際用更大的災難去掩蓋自己的罪行,以便在外界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的時候完成他們的罪惡計劃又或者是將其轉移。當然,德國人和印度人也不見得是無辜的,至少麥克尼爾根本不相信和SDAP有關的一切在德國已經被徹底鏟除,但目前他還沒有找到能讓他冒險地放棄當前身份的理由。
時間不可阻擋地進入了1984年9月,而麥克尼爾每天的工作仍然是抵御從四面八方向著他們撲過來的巴基斯坦士兵的襲擊。為了便于管理當地的平民并避免發生更多的仇殺,他讓斯塔弗羅斯也渡河來此同他會合,順便提醒斯塔弗羅斯記得送來更多白袍大齋會信徒。精明的斯塔弗羅斯干脆把那些從南印度趕來的新人都塞到了這里,他說這樣才能讓和自己并不是那么親近的人完全失去四處打探消息的機會——光是本地不同族裔之間的沖突就足夠讓他們難以應付了。
與此同時,彼得·伯頓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他和卡薩德在尋找同地下掩體相關的線索時發現有一些設施還沒被占據,如果他們能夠趁雙方不備而妥善地利用這些設施,或許他們就可以在不引起各方高度關注的情況下找出這一切背后的來龍去脈。對此持謹慎態度的麥克尼爾咨詢了埃貢·舒勒和島田真司的意見,兩位目前為夏普敦公司工作的科學家都聲稱他們很難長期離開公司的視線,但島田真司在了解到了麥克尼爾的真實想法后隨即提議讓手頭掌握著最多資源的伯頓負責開辟這條戰線,他們也要有自己的底氣才行。
“雖然這一結論還有待驗證,我和舒勒都傾向于認為我們所稱的【強化劑】是SDAP的早期研究產物。根據我們的調查,SDAP沉迷神話并認為世上存在超人種族,因此他們事實上也不介意使用人工手段來創造出他們心目中的超人——畢竟連他們的領袖都免不了要整容以墊高鼻子。”島田真司在通過白袍大齋會向麥克尼爾間接傳遞的情報里用伯頓和卡薩德發明的暗號寫明了他和舒勒目前的看法,“這種藥劑可能在起初極大程度地提高了各項人體機能,但帶來的器官衰竭卻成為了阻礙SDAP將其推廣的重要障礙。”
“沒錯,他們還要讓裝甲獵兵給他們當儀仗隊呢。”麥克尼爾在看到了島田真司的結論后如此點評道。
這或許可以解釋同裝甲獵兵的真正起源相關的記錄幾乎人間蒸發的真實原因。對于SDAP來說,裝甲獵兵因藥物副作用死亡倒還在其次,要是這些被他們選中的幸運兒因為某些主客觀原因而把秘密向外泄露,那對他們整個組織來說無疑都是個壞消息。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如果【超人】是可以被人工制造出來的,所謂的【超人種族】就會成為騙局。
“因此,SDAP會試圖控制人的意志本身;如果做不到這一點的話,他們還要嘗試著確保每個人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泄露半點秘密。”埃貢·舒勒以他對心靈科技的開山祖師尤里·納爾莫諾夫的了解斷言SDAP有著類似的需求,“當你的記憶變得可以讀取之后,任何謊言都藏不住了,而剩下的人除了死心塌地效忠SDAP之外別無他法。這樣一來,強化劑及其副作用的知情者群體規模就伴隨著內部人員不斷地陣亡和被肅清而得到了控制。”
“……所以,他們為什么沒有說那疑似來自外星的細胞到底是什么?”斯塔弗羅斯把報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找到對應的暗號,“難道他們和伯頓一樣,也想向我們隱瞞些什么?”
……事實是島田真司直到發出情報的那一天都沒有想好他對這種【異形細胞】的最終定論。
埃貢·舒勒給這種細胞很隨意地起了個名字,叫【Ω細胞】。這種敷衍了事的態度讓島田真司很不滿,此外他本人也在為無法找出這種細胞的起源和真正應用而感到焦慮。雖然被暫時命名為【Ω細胞】的樣本具有種種即便在挑剔的島田真司看來也很有潛力的特性,他并不認為當年的德國人可以在缺乏現代技術手段的前提下妥善地利用這些細胞來打造一支超人部隊或怪物部隊。
如果他們能夠直接從某些機密檔案中找到那些記錄,大部分困難也就迎刃而解了。遺憾的是,且不論兩人在夏普敦公司的地位遠遠沒有達到閱覽那些機密的程度,就連夏普敦公司自身也無法和那些同德意志的罪惡牽扯頗深的老牌企業相比。
“他們可能盼著這種類似T病毒的東西——但它其實遠遠不如T病毒——把人體改造成只要在受傷后不死就能更加強大的戰斗機器,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樣做的結果是所有人都變成類似兩棲動物的怪物。”島田真司嘗試著用他的強化劑去促進胚胎樣本發育,這一次他勉強賭贏了,然而生平接觸過了不知道多少種胚胎的島田真司一眼就看出來那東西發育成熟之后的模樣可能會讓他和舒勒都陷入危險之中,于是他又直接把好不容易做出來的實驗品送回了液氮里繼續冷凍。
“也許他們會用這種細胞制作注射液然后打入士兵體內。”舒勒也覺得有些費解,他相信這種細胞同裝甲獵兵的過去有關,然而他同樣找不出將其合理地納入到模型中的辦法,“另外,不要總是說直覺,我們要說肯定的話。”
“行了,你自己偶爾也說【直覺】。”島田真司揮了揮手,掃興地讓舒勒不必再揪著他的小錯誤不放,“沒有可靠的情報,沒有真正的第一手參考資料,于是我們所做的全部結論都建立在猜測的基礎上。這很不妙,舒勒。我有理由認為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挑戰者】這一次和我們一樣一無所知,但是……”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下了,那雙永遠流露著令人放心或毛骨悚然的溫柔的眼睛里閃爍著莫名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