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視若無睹，大步流星走出會場。

    萬盈月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閃光燈此起彼伏，記者們記錄著五大家族再次稱霸商界的輝煌時刻。

    五人姿態肆意，風頭盡出。

    照完相后，蘇妄不動聲色地靠近萬盈月，借著整理裙擺的姿勢，手指輕輕擦過她的手腕。

    財政司長、地政司長和商會司長恭敬地站在一旁，等蘇妄替萬盈月整理完裙擺，才上前握手寒暄。

    勝金棠將一切盡收眼底，鏡片后的眸光暗了暗，轉身與水務司長、警務處長寒暄起來。

    榮祖耀隨意將葡萄籽吐在事務司長擦得锃亮的皮鞋旁，那位平日趾高氣揚的鬼佬竟只是僵硬地笑了笑，伸出手與榮祖耀握手交談。

    葉天闊正和輔正司長說著話，而對方始終保持著微微躬身的姿態。

    另一邊，拍賣會開始前。

    宮宴時剛出隔間門，鏡面上凝結的水霧模糊了他滿是傷痕的臉，水龍頭的水流聲在空蕩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后頸突然被人重重一擊，踉蹌著向前栽去，額頭撞在大理石臺面上，發出悶響。

    “宮二少這張臉，確實該好好洗洗。”沉穩的男聲響起。

    還沒等他反應，兩只戴著橡膠手套的手突然按住他的后頸，將他的頭狠狠按進洗手池里。

    自來水的冰涼瞬間灌進鼻腔，他掙扎著踢翻垃圾桶，水花濺得滿地都是，卻只換來更兇狠的按壓。

    水流混著鼻血在池子里打轉，宮宴時的四肢漸漸疲軟。

    恍惚間，他看見鏡子里倒映出兩個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