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蘇紅震驚，就連云清音看到后也忍不住瞳孔猛縮。

    該怎么形容這張臉呢？

    涂抹著油彩的另一半就是明艷的臉譜，十分帶有京劇特色。

    但在看另一半，在清洗完妝容后的臉上哪還有半分女子的嬌俏

    這張臉，或許曾經充滿了生機與色彩，如今卻如同被死亡之手緊緊的扼住，失去了所有的活力與溫度。

    它的表皮仿佛長時間浸泡在陰冷潮濕的環境中，帶著一層淡淡的霉斑。

    只見那原本白嫩的臉頰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和化不開的膿皰。

    甚至，從那膿皰中還能隱約看到正在蠕動的蛆蟲！

    它的眼眶凹陷，眼球毫無光澤，里面滿是渾濁和空洞。

    眼白上帶了絲血色，偶爾轉動一下，只能看到一片死寂與絕望。

    “你們很害怕？”

    許是察覺到二人的驚恐，花臉竟是突然笑了。

    眼角的褶皺瞇在一起，明明是在笑，嘴角卻微微下垂，形成了一道苦笑，似乎是在對自己生命的嘲諷。

    牙齒也參差不齊，有的地方甚至已經斷裂，裸露在外，露出猩紅的肌肉紋理。

    說話時，肌肉隨著嘴唇而上下蠕動，十分駭人。

    “呵呵，害怕也正常。”

    她抬手撫摸上另一半臉頰，苦笑著說：

    “我那么愛美一個人，竟是有一天也會變成這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