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夫君
江棲月急匆匆跑到隔壁桂花嬸家,敲響了門。
“桂花嬸子,在家嗎?”
來開門的是阿貴叔:“是裴家媳婦兒啊,有什么事嗎?”
“阿貴叔,裴寂淵今天上山打獵受了點傷,家里沒有干凈的紗布和金瘡藥,我想問問您家里有沒有,我借用一下,明天買了新的還回來。”
阿貴叔連忙給她拿來:“有有有,我這做木工活的,這些東西家里多得很,你拿去用吧,不用還。”
江棲月道了謝,匆匆跑回來。
推門時,正看見裴寂淵背對著門口,單手脫下破損染血的衣裳。
燭光勾勒出他寬厚的肩背線條,肌肉隨著動作起伏,那道猙獰的傷口從手肘一直蜿蜒到小臂。
江棲月小心翼翼地湊近,觀察著他的傷口。她的指尖剛碰到他繃緊的手臂,就感覺男人渾身一顫。
裴寂淵下意識要躲,卻被江棲月按住手腕:“別動,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沾了泥土,不清理會化膿的。”
她拉著裴寂淵在床邊坐下,用干凈的手絹沾著白酒擦拭血痕,盡管已經很小心了,但碰到某些地方時,裴寂淵還是會忍不住顫動一下。
她輕輕吹著傷口,呼吸拂過他臂彎:“我給你吹吹。這樣還疼嗎?”
“……不疼。”
其實疼的,但這些傷和之前的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現在還有個小心翼翼上藥的江棲月。她動作柔柔的,像小貓一樣,乖順得不像話。
江棲月低頭涂藥時,一縷發絲垂落,掃過裴寂淵的指尖。
他蜷起手指,喉結滾動——這么近的距離,她能清晰看見自己臉上扭曲的疤痕吧?
“好了。”
江棲月涂上金瘡藥,系好紗布,突然伸手拂開他額前碎發。裴寂淵猛地后仰,凳子都差點坐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