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軍中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趙毅的雷霆手段，讓眾人意識到，這位三皇子，絕非善類。

經此一事，武靖對他的敬佩，又上了一層。

這北境的天，要變了。

趙毅帶著武靖巡視軍營，目光所及之處，將士們大多面黃肌瘦，精神萎靡。

帳篷東倒西歪，兵器也隨意丟棄在一旁，整個軍營都漫著頹廢之氣。

“這便是大驪的軍隊？”

趙毅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失望。

武靖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他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難言之隱。

趙毅停下腳步，目光掃過不遠處的一座營帳。

營帳上繡著一只白虎，應該是白虎軍的駐地。

“白虎軍主將在何處？”

不多時，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將領快步走了過來。

他身材高大，面容剛毅，眉宇間帶著疲憊。

“末將白耀華，參見三皇子殿下！”

他單膝跪地，向趙毅行禮。

趙毅打量著他，見他雖然精神不振，但眼中卻有著軍人的堅毅神色。

“白將軍請起。”

趙毅虛扶一把。

“謝殿下。”

白耀華起身，站在趙毅身側。

“白將軍，這軍營之中，為何將士們一個個都無精打采，毫無斗志？”

趙毅指著周圍的景象，沉聲問道。

白耀華臉上閃過苦澀神情。

“殿下有所不知，我軍與北蠻交戰，屢戰屢敗，將士們士氣低落，也是難免。”

趙毅冷笑一聲。

“屢戰屢敗？白將軍，你這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嗎？”

白耀華臉色一變，連忙解釋。

“殿下，末將絕無此意！”

“只是北蠻鐵騎實在太過兇悍，我軍裝備、糧草又供應不足，實在是……”

趙毅打斷了他的話。

“夠了！本皇子不想聽這些推脫之詞。”

“我要看邊境布防圖，立刻拿來！”

白耀華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解釋。

“殿下，這布防圖在李云歸將軍手中。”

趙毅眼神一凜，語氣帶上了怒意。

“李云歸？帶我去見他！”

白耀華不敢違抗，只得帶著他前往李云歸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