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將定不辱命！”武靖躬身領命。

趙毅決定，將目光放在百姓當中。

他要深入民間，了解北境的真實情況。

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問題的根源，徹底解決北境之患。

這日，趙毅換上一身粗布衣裳，喬裝打扮成一個普通百姓，悄悄離開了軍營。

他走在北境的街道上，一片蕭條景象。

百姓們大多面黃肌瘦，眼神不安。

街道兩旁的店鋪，也大多關門歇業。

趙毅來到一個茶攤前，要了碗茶水，坐了下來。

他想借此機會，與當地百姓攀談一番，了解一下情況。

茶攤老板是一個中年漢子，見趙毅臉生，便多問了幾句。

“這位客官，你不是本地人吧？”

趙毅笑了笑，說道：“我是從京城來的，路過此地。”

老板聞言，嘆了口氣：“唉，這個時候，你還來這里做什么？”

“這里不太平，有多遠走多遠吧。”

趙毅故作驚訝的樣子，與老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下去。

“哦？為何不太平？”

老板壓低了身子，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這邊，才湊近趙毅，聲音壓得極低。

“客官您是外鄉人，有所不知啊！這北境，早就亂成一鍋粥了！”

“北蠻子三天兩頭過來劫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糧食、牲口，見什么搶什么，連女人都不放過！”

“那些個天殺的北蠻子，簡直就不是人！他們就是一群畜生！”

“前些日子，北蠻子又來了一趟，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多少良家婦女被他們糟蹋了啊！”

“我那可憐的閨女，就是被那群畜生給糟蹋了，最后還被他們活活吊死在了城門口啊！”

說完，老板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老淚縱橫，渾身顫抖。

趙毅心中怒火翻騰，卻不動聲色，繼續向他打探下去。

“振國軍難道不管嗎？他們可是朝廷的軍隊啊！”

老板慘笑出聲，眼中滿是絕望和憤怒。

“管？他們要是管用，這北境還能亂成這樣？”

“那些當兵的，一個個就知道吃空餉，喝兵血！真要打起仗來，跑得比兔子還快！”

“客官，您是外鄉人，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這振國軍里頭，有些人啊，心早就黑透了！”

“他們不光不管百姓死活，還利用職務之便，欺壓百姓，橫征暴斂！簡直比北蠻子還可恨！”

“客官，您可千萬別亂說話啊！這些話要是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說到這里，他驚恐地朝四周張望，生怕被振國軍的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