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遙想當年
第四章遙想當年
無名氏面色如鐵,眉頭緊蹙,內心暗忖,一位無佛境強者竟與四位無境高手聯袂而來,這場戰斗己方怕是在劫難逃。
無生氏斜睨著不速之客,眼中滿是不屑,冷嘲道:“喲,和尚!不在太微古寺安心吃齋禮佛,跑來我昆吾村搗什么亂?莫不是也覬覦鱗光劍?放著好好的佛門弟子不當,卻和遭萬人唾棄的魅族混在一起,佛祖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太微大師神色平靜,雙手合十,微笑道:“阿彌陀佛,無施主言重了。老衲不過是云游路過,恰逢此地有動靜,便順路一觀,并無他意。”
無生氏暴跳如雷,猛地抬起手,直指太微大師的鼻尖,怒喝道:“你這臭禿驢!佛門本是清修圣地,你卻罔顧天下生靈涂炭。你們這群和尚,一個個也想染指鱗光劍,卷入這場腥風血雨的紛爭。哼,我看你們早有預謀,說不定就是和魅族串通一氣,狼狽為奸!”
云時禮仰頭哈哈一笑,眼神中滿是狂傲,“這世間,誰不想稱霸一方,登頂那無人企及的第一之位?莫要天真,你真以為佛門中人每日吃齋禮佛,就不染塵世的爭名逐利之心?”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話語如刀般犀利。
云時禮不屑地撇了撇嘴,繼續說道:“二位,幾十年來,你們龜縮在此地,半步未曾踏出。如今好不容易偷練至無境,這般忍辱偷生,想來那《凌波訣》也被你們偷練得差不多了吧?”語氣中盡是輕蔑與挑釁。
無名氏面色沉郁,并未立刻回應,心中卻如疾風驟雨般快速思索著。環顧四周,場中眾人,唯有白辰境界高于自己,而其余四人,皆是與自己處于同一境界。若是能巧妙利用這四人,想要暫時拖住云時禮,或許并非毫無可能。
轉瞬之間,無名氏心中已有了破局之法,他冷冷抬眸,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嘲諷道:“對付你這等敗類,何須動用《凌波訣》?憑你,也配逼我使出那等殺招?”言語間,帶著一股孤高的傲氣。
云時禮聽聞,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旋即冷哼一聲,“無名氏,若你手中有鱗光劍,本座或許還會對你有所忌憚。可如今,鱗光劍已落入本座囊中。你不過剛入無境,就妄想威脅到本座,簡直是癡人說夢,還差得遠呢!”說罷,他周身氣息涌動,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云時禮臉上掛著肆意張狂的笑,那笑容里滿是輕蔑與自得,緩緩開口繼續說道:“昆吾村,這片彈丸之地,自始至終都在我等天羅地網般的嚴密監視下。數十載的光陰,寒來暑往,二位自以為能瞞天過海,偷偷修煉《凌波訣》。可嘆啊,天賦所限,縱使費盡心思,嘔心瀝血,最終也不過僅僅修煉到第一層罷了。”他微微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貪婪,抬手輕撫著手中散發著幽冷光芒的鱗光劍,“而如今,這柄絕世神兵鱗光劍,以及那完整無缺的《凌波訣》,統統都已落入本座囊中。就憑你們這等資質,這等境遇,此生想要再窺探那劍訣更高深的奧秘,觸碰更高層次的修煉境界,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無生氏聽聞,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眸中燃燒著熾熱的戰意,那目光如兩把利刃,緊緊鎖住云時禮手中的鱗光劍。須臾,他嗤笑一聲,那笑聲充滿了嘲諷與不屑,緊接著伸出粗壯且布滿老繭的手指,直直指向鱗光劍,斬釘截鐵地說道:“誰說無緣?那劍此刻不就在你手上嗎?既然如此,道理再簡單不過,搶過來便是!哪來這么多啰啰嗦嗦、瞻前顧后的廢話。”他的聲音雄渾有力,在這片空曠之地回蕩,言語間毫無懼色,仿佛云時禮手中的絕世神兵與那高深莫測的劍訣,在他眼中不過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云時禮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夜空,黑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剎那間,他周身的氣息如洶涌澎湃的海浪,瘋狂地翻涌、肆虐,一股濃烈且令人膽寒的殺意鋪天蓋地般洶涌而出。他怒目圓睜,雙眼之中仿佛燃燒著兩團熊熊烈火,惡狠狠地盯著無生氏,隨后猙獰地嘶吼道:“本座耗費畢生心血,歷經無數艱難險阻,才鑄就了這柄鱗光劍。你這無知狂徒,竟妄圖虎口拔牙,從本座手中搶走它?你也不仔細掂量掂量自己,掂量掂量你那微不足道的實力,究竟有沒有這個資格?”此刻的他,猶如一頭被徹底激怒、觸碰到逆鱗的猛獸,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仿佛下一秒便會撲上去,將眼前的敵人撕成碎片。
無名氏站在一旁,神色冷峻,臉上的不屑愈發明顯。他微微瞇起雙眼,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冷地哼了一聲,沉聲道:“哼,休要在此大放厥詞。你且看仔細了,我們五人此番聯手而來,眾志成城。有沒有資格,難道你心里真的沒數嗎?”他的話語簡潔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砸在眾人的心間,透著一股堅定不移、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在向云時禮宣告,他們五人所組成的力量,足以撼動一切。
云時禮聽了這話,原本因暴怒而扭曲的神色瞬間緩和下來,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然而,這笑容之中卻多了幾分令人難以捉摸的算計。他先是仰頭,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隨后說道:“說得也是,二位雖然沒能將《凌波訣》修煉完全,可即便只是這第一層的威力,也不容小覷。想當年,無恒氏不也僅僅修煉到劍訣的第一層嗎?可就是憑借這一層的劍訣,舞動著鱗光劍,讓無數江湖豪杰命喪黃泉。如今,我等這般精英齊聚、強強聯手的陣容前來,二位應當感到無比榮幸才是。”他表面上看似在輕松調侃,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實則話中有話,綿里藏針,試圖從心理層面瓦解對方的意志,擾亂他們的心神。
云時禮的目光在無生氏和無名氏兩人身上來回游移,眼神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繼續說道:“今夜,我等各大宗門強者傾巢而出、聯手至此,兩位想必心中明鏡似的,清楚會有怎樣的后果。不過,本座今夜心情格外暢快,不妨大發慈悲,跟你們透露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幽深的古井中傳來,帶著幾分神秘的意味。
無生氏聽聞此言,濃密的眉毛瞬間緊鎖,心中暗自腹誹:這所謂的宗門之主,怎么如此婆婆媽媽、拖泥帶水?凈說些沒用的廢話,真是讓人厭煩。他向來是個直性子,最看不慣這般故弄玄虛的做派,若不是此刻形勢所迫,只怕早就按捺不住沖上去動手了。
無名氏心里則是一陣冷笑,眼神中滿是鄙夷,在他看來眼前這些人不過是跳梁小丑。“哼,”他在心中冷哼一聲,“這般小人之輩,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平日里就只知道在背后勾心斗角,行事作風卑鄙齷齪、骯臟至極。昆吾村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全都是拜他們所賜!”想到昆吾村曾經的輝煌,再看看如今的滿目瘡痍,無名氏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