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李暢的時間越久，沈林風越是感到愧疚。

    他們兩人是事業上的合伙人，也是生活中的朋友，如果因為自己而長時間耽誤李暢，沈林風會非常愧疚。縱使內心上，多多少少有些依戀跟李暢相處，自私的想看著她依然單身、自由、青春，甚至對她抱有期待和感情依依的樣子，沈林風還是選擇坦白。

    他認為自己不能再自私，坦白就算放過李暢。

    李暢雙目盯著沈林風，好一陣子，才有些泄氣的樣子：“實話講，我也不想談戀愛。談戀愛太費腦，如果可以，我情愿不要負責任，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大部分時間拼命賺錢，有空的時候去喝喝酒，旅旅游，甚至找一段艷遇，永遠屬于自己。”

    “啊？”

    沈林風滿腦子不可思議：“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李暢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我什么風格？你很了解我嗎？其實骨子里，我就是希望自己很墮落，對誰都不要負責任。不然的話，我怎么會來到深圳上班，而不是在老家乖乖的考一份穩定工作，結婚生子，平平安安的走完一生？”

    “看吧，骨子里我也是叛逆的！”

    沈林風搖搖頭，一點也不相信，那就是李暢的真心話。

    即使他不算是最了解李暢的人，沈林風也能確定，她絕對不是那種對誰都不需要負責的女子。或許李暢是渴望自由的，她希望自己可以走得更遠，不要過那種一眼望到頭的平凡人生。但是骨子里，她一定不是一個渴望墮落或者隨意的人。

    于是，沈林風說道：“你可能喝醉了。”

    李暢搖搖頭：“不，我沒喝醉，我就是渴望自由、快樂、墮落！”

    “林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說真心話。對其他人，我永遠只能做一個乖乖女，從不做出格的事情，也不會肆無忌憚的表達自己的需要。”

    “我知道你經常泡酒吧，今天是平安夜，帶我去酒吧玩一玩好不好？我也想醉一場，或者蹦一蹦地，等明天醒來以后，什么都不要記得的那種。”

    “......”

    沈林風不知道，為什么李暢突然就變得離經叛道起來。

    她說了很多，有些沈林風都記不住了。